男人清理著屍體離開,衛秋言扶牆走到床邊坐下。
暮兒推開門,她捏著鼻子在屋里撒香粉。
「大爺們住的地方果然不好聞,你是身體不行又不是手廢了,開窗通風也不知道嗎。」
衛秋言沒吭聲,暮兒走到窗邊,看見地上隱約的血跡,干咳了兩聲。
這人真是病著還不老實。
「待會兒阿遲要來見我,你說我戴這個綠色珠花好,還是紅色珠花好?」
衛秋言暼了她一眼,「女子都喜歡這種小飾品?」
暮兒愣了一下,笑道:「你可千萬別打夏綾注意,她可和尋常女子不一般,人家要是不喜歡你,你送什么都沒用。」
她和衛秋言也合作過很久了,還從來沒見他對任務之外的對象感興趣,偏偏夏綾是個例外。
衛秋言眸色陰沉,忽的錘了一下床邊,「暮兒,我跟明澈比,並不差,況且我和她還有娃娃親,為何她不願跟我走。」
年輕人總是意氣風發自傲的,一開始衛秋言也不會多加注意綾清玄,但屢次受挫,放在她身上的心思也自然多了一些。
暮兒摸著下巴,認真回答道:「因為你不是明澈啊。」
這答案對於衛秋言來說,說了跟沒說一樣。
他沉聲道:「不管如何,我會帶她離開明澈身邊。」
暮兒捂嘴道:「喲,你准備搶親啊。」
「喝了葯你就清醒點吧,我去見阿遲了~」
暮兒隨手丟了幾顆葯丸到他手上,關門出去。
另一間房,阿遲剛好在里面等待,看見暮兒進來,阿遲臉上的表情變得憨厚老實,他面對暮兒的時候,總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的阿遲這是見到我開心還是不開心呀~」暮兒上前直接撲到他懷里,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蹭了蹭。
阿遲紅著臉點頭,「自是開心的。」
他說完便沉默了,暮兒直覺不對勁,問道:「怎了,有話對我說?」
「嗯。」
可他就是半晌不說話,暮兒眯著眼,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嘰嘰歪歪跟個娘們似的,再不說就滾出去,我最討厭別人吊胃口……了。」
手工制作的小木盒出現在阿遲手里,那小木盒上面還刻著暮兒兩個字,阿遲雙手向前伸,頭低低的,「暮兒,送給你的。」
暮兒看了兩秒,拿過去一打開,里面有一只木刻的戒指,小巧精致。
「最近洋戒指不是很流行嘛,我木工還不錯,就想著給你弄一個,你快戴上看看合不合適。」
暮兒微微咬唇,目露嫌棄,「人家的戒指鑲金帶銀,你這東西以後也不值錢啊,不過,你知道送姑娘家戒指是什么意思嗎?」
阿遲撓撓頭,「不就是姑娘家的小玩意嘛,戴著好玩的,你……你不要就還給我吧。」
暮兒拍開他伸過來的手,「還給你,你是想留著給誰啊,總歸是你的小小心意,我就收著吧。」
她抽出戒指,直接戴在自己的小拇指上。
阿遲笑了笑,兩人聊會兒天,商議最近的局勢,等阿遲離開,暮兒將戒指拿下,重新戴在了無名指上。
她左右認真看了看,呼出一口氣,「真是個傻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