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要做什么?」綾清玄將葯咽了下去,描繪著他的眉眼,低聲在他耳邊清淺道:「自然是洞房啊。」
明澈手一松,主動將她按在懷里,聲音緊張到打結,「是、是嗎,那我、我應該在上面,你躺下。」
老太太連夜派人將他關在屋子里指導,為的就是不讓他在新婚之夜出丑。
綾清玄按住他,「不對,你戴了喜帕,所以你是新娘子。」
小姑娘的歪理就是正理,她沒有做出明澈預料中的事,讓他微微放松警惕。
「你……隨你,你想怎么樣……都可以。」
明澈攤開手,偏開頭,呼吸粗喘,身子緊綳。
綾清玄看他這般模樣,微抿唇角,俯身,與他呼吸交纏。
……
「這轎子放哪?」轎夫問著阿遲,阿遲這心臟的狂跳就沒停止過,他按著心口,皺眉道:「送到官府去吧。」
綾清玄昨晚還交代了別的事,讓他注意周圍。
可周圍看熱鬧的人群都跟到明家去了,沒什么……
他猛的一震,摸了摸袖子,怒道:「夏綾!」
她竟然把自己的小冊子給弄走了。
阿遲氣呼呼的迅速處理完事情,就准備跑回去,結果余光看到一絲光亮。
他一驚,朝那地方跑去。
那好像,好像是暮兒的珠花!
阿遲額頭冒汗,他知道今天的行動計劃,但這計劃中,並不包含暮兒,她跟他還商量過,說自己會在樓里乖巧等他。
阿遲飛奔上了屋檐,紅色的珠花上染了鮮血,顯得格外凄涼與不安。
「暮兒?」
「暮兒!」
阿遲捏緊珠花,往下,未見人影,卻聽見了打斗的聲音,他大驚失色,連忙下去。
兩個黑色人影,均靠在柱子上,渾身冒血的盯著對方。
暮兒骨折,還中了一槍,她粗喘著氣,眼前快要看不清,她沒彈了。
而對面的男人冷笑望著她,幽幽抬起手,咳出大灘血來。
「呵,你看,再怎么掙扎,你還是要陪他們下去的,真是可惜了你這幅好皮囊。」
暮兒捏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眼眶微濕,「阿遲……」
對方中了兩槍,也是硬撐著,只是沒想到,他多了顆子彈。
暮兒閉了閉眼,她還想見阿遲一面,想告訴他,她接受了戒指,還戴在了這個位置。
可她見不到了。
男人邪笑一聲,扣動扳機,「再見了。」
「砰!」
槍口被人緊緊按住,不知何時出現的那人,粗喘著氣,抬高手,將珠花狠狠扎入男人的心臟。
「你……呃!你、你……」
面前的人抬眸,神色狠厲,「廢話真多。」
直到男人完全斷氣,阿遲往後退著,跑到暮兒面前,「暮兒!睜開眼!我是阿遲。」
阿遲?
暮兒緩緩睜開眼,眼眶里的淚珠滑了下來,「阿遲?阿遲?他……」
「死了,用你的珠花弄死的。」
阿遲一只手背在身後,低喘笑道:「還能站起來嗎?」
暮兒癟著嘴,輕哼,「你瞎嗎,我腿折了,站不起來了,要抱抱。」阿遲轉身,「跑太快,我抱不動,還是背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