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習之前，這么勤快的學生還是少有的。

將近鈴聲響起，來學校的人逐漸變多。

張撰一邊系著領帶一邊往衛生間這邊走。

只不過剛走到門口，旁邊的女衛生間就打開了門。

他本沒什么反應，但他看見了沈竹從里面出來後，瞳孔地震。

「嫂、嫂子，你被欺負了嗎？」

女生校服全濕，墨發也濕噠噠的披在身上，她白皙的臉上透著微粉，微垂的眼眸，給人憐愛的感覺。

張撰被靚得說不出話來了。

「沒有。」

沈竹雙手抱在胸前，往教室走去。

張撰正摸不著頭腦，從衛生間又出來了好幾個女生。

她們身上無一不被淋濕，沒一個身上是完好的，尤其是盛瑩，臉上還掛著黑乎乎的東西，她半捂著臉，露出來的眼里盡是厭惡。

該死。

竟然真的反抗了。

綾青梅！

鈴聲還未響起，沈竹走到門口突然停住，他現在這個樣子，不適合進去。

「出什么事了？」

熟悉的氣息接近，沈竹剛張嘴，身上就被披上了外套。

「跟我去醫務室。」綾清玄把包丟給了小弟，讓他們幫忙請假，隨後帶著沈竹去了醫務室。

傷口碰到水了，醫生給他處理完後，嚴肅道：「同學你三天兩頭來醫務室，是受到欺負了嗎？」

沈竹急忙搖頭，「不是，只是不小心。」

「如果有這種事，還是及時告訴老師比較好。」老師收拾著葯箱，「你這身上也濕透了，這個季節很容易感冒發燒，先把葯提前吃了，然後把衣服換上。」

沈竹乖巧點頭，把葯給吞了。

綾清玄把借來的女生校服遞給他，「換上吧。」

又、又要穿裙子了啊。

沈竹拿著衣服去了里面，穿好後扭扭捏捏出來。

老師已經不在了，綾清玄把借來的吹風機插上電源，「坐過來，我給你吹頭發。」

「我自己來就行。」沈竹伸手，綾清玄舉高，「能拿到就你自己吹。」

沈竹沒她高，小手亂揮，都沒拿到，最後妥協道：「麻煩了。」

吹風機輕柔吹著，沈竹腦子里還想著那張照片。

好想問。

但這屬於她的隱私，他們之間的關系，有好到可以說這種事的程度嗎？

溫涼的手撫摸在腦袋上，帶著摩擦的微癢，肌膚相觸之間，感覺要融化在這溫柔里一樣。

沈竹心里正冒著泡泡，突然捂住肚子。

「好、好疼。」

這刺痛是怎么回事？

刺痛過後，是翻江倒海的難受，沈竹直接歪倒在床上，疼得喘不過氣來。

繼心臟之後，他的肚子又出現問題了嗎？

「肚子疼？」綾清玄幫他按著肚子，「是什么感覺？」

「是、是……」沈竹瞬間僵硬，不可置信的低頭，有、有什么東西流出來了！

他抓著醫務室休息室的床單，面色發紅，一句話都不敢說，只能悶聲抽氣。

這個感覺，好奇怪！

綾清玄鼻尖微動，俯身道：「難道，沈竹，你是那個來了嗎？」

沈竹：？哪個？

半分鍾後，沈竹終於知道綾清玄說的那個是什么了。

每個月女生都會來的這個東西，難怪他會覺得最近控制不住脾氣啊。

沈竹捂著臉，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小腹一抽一抽的疼，疼到面色發白，冷汗直流，身體發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