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也有點困了。

同一時間，正峰，二長老正瘋狂的砸著自己殿內的東西。

黑符幽幽飄了進去，化作一個人影。

人影走近二長老，一把扯住她的頭發，將她丟到角落。

狠狠撞在牆上，二長老咳嗽起來。

「長老，發生什么事了？」外頭有弟子在喊，二長老目光無神，語氣輕緩道：「沒事，下去，別打擾我煉丹。」

弟子疑惑片刻，離去。

二長老也不顧身上的傷痕，眼眸微微帶著光亮看著那人影。

「為什么生氣？我也想要那小孩，你不給我，我自己去拿有問題嗎？」

黑影手上凝聚一把劍，插進了二長老的心口上。

女人身子一顫，眼眸瞪大，涌出來的鮮血更多，但她依舊是那副樣子，「我想要她，給我吧，我好喜歡她。」

她腦袋垂下，喃喃：「你不是知道嗎，這是你的……呃！」

痛苦一擊後，她歪倒在地上，身形消散。

不一會兒，黑影消失，重新變成黑符。

那攤血跡的地方，重新凝聚出一個人影。

……

綾清玄快窒息了。

活生生被勒死的那種。

她在牧易懷里掙扎著，短手短腳啪啦一下溜了出來。

男人像跌入夢魘，嘴里呢喃著什么，雙手還緊緊握著，在床上輾轉反側。

「牧易？」

綾清玄戳了戳他。

男人絲毫沒有清醒過來，面色愈加痛苦。

「咳！」

他猛然咳出一大口鮮血來，紅中帶黑。

【宿主，反派這身體損壞極為嚴重。】

逃出生天後，他體內充斥著靈魔兩氣，長期通過控制人殺人取靈來維持，一旦消耗過大，就會變成這樣。

綾清玄看著他這痛苦的模樣，一把將他拉起，重新鑽入他的懷里。

冰涼的手掌貼在他胸口，開始輸送靈氣。

擁著她的力氣絲毫不減，這身體雖然是靈根而生，肉身卻依舊是五歲孩童。

粉嫩的唇角溢出鮮血，綾清玄閉上眸子，貼著的地方並未轉移，就這么靜靜待在他懷里。

牧易漸漸清醒，面具下的眼眸緩緩睜開，痛苦輕緩許多，他狠狠咬牙。

不該睡著的。

視線逐漸聚焦，他看清了懷里面色發白的人。

「小家伙？」

他松開手，才發現身上混合著兩種血跡。

小姑娘的手從他心口上滑落，那股舒適溫暖的感覺瞬間消失。

她，剛剛一直在為自己輸靈氣？

沒了支撐，小姑娘輕飄飄倒在床上。

她的身體變得寒冷無比，微微發僵，嘴角的鮮血還在流著。

牧易愣住，呼吸紊亂。

「喂，睜開眼，醒醒。」他捏住她的手。

對方沒有回應，牧易低垂著頭，猛然低吼，「該死！」

心緒復雜的下床找來符紙和丹葯，他通通用在了她身上。「多管閑事，以為這樣我就不會殺你了嗎，趕緊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