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林峰。

牧易還沒和綾清玄相處一會兒，二長老就風風火火趕來了。

「把綾兒還給我。」女人伸出手，滿目委屈。

牧易囂張的讓綾清玄趴在自己懷里，得意道：「什么還給你，她本來就是我的。」

二長老揪著衣擺，差點就氣得扔丹葯了，「綾兒喜歡的是我。」

牧易：「我們不是一個人嗎。」

二長老愣住，目光不可思議。

他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明明之前是那般厭棄她。

白皙的臉上染上紅暈，二長老湊近道：「你不討厭我了嗎？」

眉頭微皺，牧易偏頭道：「討厭。」

「……那我就不跟你分享綾兒了。」二長老伸手去碰綾清玄，「你要是不討厭我的話，那我們就一起擁有綾兒。」

牧易：「……」

這分身是哪來的自信跟自己搶人。

綾清玄看著這人一飾兩角斗嘴，真想拿點丹葯當零嘴在一旁吃瓜。

「所以，綾兒你到底喜歡誰，跟我走還是跟他？」二長老終於問出了關鍵性問題。

小姑娘淡淡道：「只喜歡整體的你。」

牧易松開手，面露不悅，沒有吭聲。

就在二長老要哼哼的時候，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俯身，當著二長老的面，親著小姑娘。

「綾兒才不會接受你這樣的親呢。」

幼稚牧易上線。

二長老立刻將嘴湊過去，「綾兒，我也要親。」

綾清玄只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牧易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

「綾兒，你和他合伙欺負我。」二長老期期艾艾，轉身拖出軟綿的大床，「我的床比他的舒服。」

綾清玄：……小家伙竟然完全掌握了她的喜好。

牧易忍耐不下去了，直接一個陣法把二長老給扔了出去。

……

仙門聚議現場布置，陳珂和師弟們在一邊清點，時不時望向孤身一人的卓箏兒。

「這邊沒問題了，你們記錄好就行。」

陳珂轉眸到了卓箏兒身邊。

自那幾次事件後，圍繞在她身邊的人就少了許多。

「箏兒。」陳珂將手帕遞過去，「身體可好？」

卓箏兒抱著劍，聞聲笑道：「是陳師兄啊，我沒事，到時候聚議開始，我們在外頭一起坐？」

軟綿的手帕被接住，女人笑容淡淡。

這副清麗的模樣，讓陳珂想起初見她的時候。

那時的她，心里根本沒裝多少東西。

「你真的還好嗎？」陳珂不放心的問道。

畢竟她之前狀態一直都不怎么好。

聞言，卓箏兒唇邊的笑容逐漸收斂，「那師兄覺得，我怎樣才算好？大吵大鬧，讓仙尊選擇我，還是找上官綾算賬，偷偷將她趕出天玄門？」

觸動她的情緒，陳珂慌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心里若是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說的。」

「和你說了也沒用，師兄幫不上的忙，就不要老好人了吧。」

「箏兒……」

卓箏兒將手帕還給他，轉身離開。

這種疏離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