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溪給他按住。
「全殺了,以絕後患。」
溪:???
哥們,你是不是崩人設了!
溪清了清嗓子,朝外說道:「無事,竄過只老鼠,退下。」
「公主,那柳溪她?」外頭的護衛不放心。
溪偷笑,看來她裝得還挺像。
「多事,下去!」
「……是。」
支開了他們,溪笑著看向常川,卻見常川一臉嚴肅,她的笑意頓時卡住了。
干嘛這么凶的看著她啊。
溪瞧見他還在流血的手,一把抱住,「你沒事吧?疼不疼?我找點葯給你上上?」
這一舉動,讓男人的面色有所緩和。
「你抱著我便不疼。」
溪手一頓,干笑兩聲,「那啥,我們還是先處理一下這里吧。」
常川無聲的嘆了口氣,去處理殘渣,而溪抖著腳背對著。
他們把公主搞沒了,問題是他們沒有公主是妖怪的證據,也不會有人相信他們的一面之詞。
這事要是被追究起來,她和常川往後就得過上逃亡生活了。
她不想活得這么累呀。
【宿主,你本就是公主呀,是她把你的身份奪走了,現在正好當回去。】
有道理。
溪想好後,跟常川說了自己的想法。
「為了避免麻煩,這公主我來當。」面紗一帶,問題不大。
常川擦手的動作一頓,「隨你心意,但……你若成了公主,回京後……」
「不回京,我就在這跟你成婚。」溪想起zz教的,一本正經道:「我成了公主,駙馬只能是你。」
男人眉眼微抬,手卻微微握緊。
「當真?」
「當真呀~」
嗨,這男人,怕她跑了不成。
板著臉的男人終於淺笑出聲,「好。」
……
【宿主,別睡了,宿主,別睡啦~】
耳邊是zz的豬叫聲,綾清玄半坐起身,見還是半夜,丟了靈劍進去追zz。
吵本座作甚。
zz一邊跑一邊說:【宿主,你睡兩天了,再不醒的話,原主娘得怕是要哭死了。】
綾清玄眼眸微頓,見床邊靠著的綾母,雙眼紅腫。
她微柔著太陽穴。
本座睡了兩天?
【是噠!】
綾清玄翻身下床,活動了下筋骨。
她的身子這么這般疲憊。
抬手,她瞧見自己的皓腕,竟覆上了一層皺紋。
【宿主,這……】
綾清玄伸著指尖,往臉上摸去。
曾吹彈可破的肌膚,也微微干糙了些。
想來,一夜十年。
「晚晚……」
聽見綾母還在呢喃,綾清玄淡然拿出紙筆,在上邊寫了一封讓她心安勿念的信。
放好信件,綾清玄出了小屋。
外邊天色漆黑,還有綿延的細雨。
油紙傘撐開,傘下那人,眸色如霧,清淺平淡,似存在,又似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