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危險，黑色包裹著關周宇，帶著他迅速換到另一邊的位置。

綾清玄控著靈劍，展出靈氣網，將他們三人困在其中。

小姑娘面色嚴肅，抬眸瞧著那上方神志不清的男生。

她離開這位面之前，明明檢查了數據，世界負能量應該不存在才對。

不想，它竟藏得這么深，躲在了含有她靈力的關周宇身體內。

「大人，那是世界負能量嗎？」溪跑到綾清玄身邊，緊張道：「我的子系統也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它的緣故。」

綾清玄見溪對於關周宇這人本身並沒有好奇，只對那負能量有所關注，便道：「他何時成的這樣？」

溪暼了關周宇一眼，有些難以開口。

細細想來，那家伙，好像是因為對她的執念，才會變成那樣。

她真的重要到，能夠影響一個人成這樣？

「就在剛剛吧，我找子系統的時候，他突然出現在我身後，大人，那負能量好像知道位面和系統的存在，估計是有預謀的。」

她並不知道，剛剛關周宇所說的話，是他自己本人知曉的。

綾清玄抬眸看了一眼關周宇，語氣冷然，說道：「世界負能量侵蝕嚴重，要完全祛除，他也會死。」

關周宇這副身體，已經沒用了，甚至他本蘊養了一段時間的靈魂，也遭到損傷。

綾清玄那一眼，便是共感，從自己的靈氣中，知曉了他和溪之間的事，也清楚看見了他內心的煎熬和不甘。

「那……」溪差點脫口而出，『那直接除掉他就好啦。』

可這句話，好像被什么阻礙著，硬生生卡在了喉嚨。

其他位面的人，死不死，與她何干呢？

但他……

綾清玄看著這個平日里鬧騰歡快的女生，陷入沉思。

關周宇的結果不會變，但她此時，卻是想從溪這里得到一個選擇。

她永遠忘不了，溪那天從位面回來時候的模樣，那一刻的疑惑，也一直盤旋在她腦海。

溪她到底，會給出什么樣的回答？

「啊——！」關周宇痛苦的朝天怒吼著，他用手蒙著臉，好似不想將這猙獰表情露給女生看。

黑色氣息不斷沖撞著他的身體，他身形不穩的從高處摔下，卻死不了。

看著那倒地的男生，溪終於給出了回答。

「大人，讓他輕松點走吧。」

她給不了他想要的，無法回應他。

他會被負能量如此折磨，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她，如果她沒出現在他生命力就好了。

綾清玄沉眸將靈劍收攏，數支合一，從天而降，帶起狂風，刺進男生身體里。

他像一個有了缺口的氣球，黑色氣息從身體里溜出來，被靈劍的劍氣全部攪碎。

男生仰躺在地上，側眸，看向溪，朝她的方位伸出手。

那蒼白的唇，無聲的念著『溪』這個字。

站在綾清玄身後的女生，終於挪動腳，走到了他面前。

握住了因生命流失而冰涼的手，溪緊緊抿唇。

為何心會如此悶痛，口鼻跟被封住一樣，一點新鮮空氣都吸入不了。

男生的眼眸里，是不甘和懊悔。

他緊緊捏著溪的手，費力擠出話來，「對……不……起。」

是他沒有定力，是他的心防不夠堅固，才會讓別的東西有機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