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行收拾著葯香,搖頭道:「陛下當真情深,只不過,你們之間……」
不僅隔著性別,還隔著兩國。
這場孽緣,或許注定就是無果的。
竹幽坐起身來,將手上的銀針抽掉。
「誒,殿下,還沒好呢,別抽啊,臣又沒扎歪。」
「還裝?」竹幽冷撇了他眼。
正是有這些銀針在,他才氣息紊亂,虧損較大的。
「殿下聰慧。」蘇行適當的拍馬屁,抬手放在竹幽的手腕上。
沉思過後,他笑道:「恭喜殿下,恢復有望。」
竹幽眸色微閃,他手指蜷縮一瞬,看來,當真是南宮玄的血對他有用。
若因這個留在他身邊,倒是個合適的理由。
「看來這一時半會兒,我們不能直接離開席天朝了。」蘇行將瓶瓶罐罐擺在床上,看似苦惱道。
竹幽直視前方,不吭聲。
「殿下,您對剛剛那刺客怎么看?」
終於回到正題,竹幽沉聲道:「許是竹策派來的。」
竹策,曾經的大皇子,現在紫玉國的太子殿下。
竹幽中術後便將自己隱藏起來,他應是不知曉自己身份才對。
又或者,竹策只是想引起兩國紛爭,將他這不受寵的公主當做導火索。
「可那刺客一看就訓練不到位啊。」蘇行道。
若是竹策派來的話,更有可能進行暗殺吧,在大白天搞出這種動作來,不是更會加重對竹幽的保護。
「他故意的。」
竹幽冷聲道。
紫玉國所有皇子中,唯有那竹策從小就古怪陰僻,要想知曉他的想法,也不是個容易的事。
「他的人能夠輕而易舉混進皇宮,看來席天朝也是看似平和而已,其中暗藏的殺機,南宮玄也應知曉。」
蘇行摸著下巴,「殿下,有沒有發現你現在三句話不離南宮玄?」
「蘇行。」
「好好好,臣不說了,總歸這是席天朝的事,我們自身都難保,還是別費心了。」
蘇行說得不無道理,竹幽閉了閉眼,默認。
……
刺客的致命傷在心口,一刀致命,毫無偏差。
殮屍官將結果告知綾清玄,自保方用了柔力,輕而易舉的反殺。
「他的屍體可有其他異樣?」綾清玄站在屍體旁,見那慘白面容,有些奇怪。
正常死亡的話,應是不會出現這種面相。
那胸口沁出的血液不知何時變成了黑色,幾人還在商討時,那躺在木板上的屍體忽的起身。
「啊——!詐屍了!」
那屍體雙眸並未睜開,只是身體動了,他抬起手做爪狀,朝最近的人抓去。
劍光閃過,那雙手臂掉落在地。
綾清玄直指他的心口,只見那漆黑的傷痕中,爬出一只碩大的蛆蟲來。
「嘔——」
一旁跟隨在身後的太監沒忍住,面色變青,朝旁干嘔。
那蛆蟲無頭無尾,爬出來一段距離後,身體腐敗,成了殘渣。余驚未了,緊接那屍體也產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