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安慰到,南宮闋抬眸問道:「皇兄真的覺得闋兒優秀嗎?」
可他明明事事比不過皇兄啊,皇兄一眼就能背誦下的文章,他最少也要看五遍才能背下。
這簡單的差距,讓他有些打擊。
「挑戰自我才是重要的,無須跟他人對比。」綾清玄松開手,輕聲道。
南宮闋抿唇點頭,「我知道了,皇兄。」
南宮闋走後,綾清玄將他修改的批復看了一圈,這么一看,南宮闋確實有治國之道。
可惜年紀尚小,心性不定,所以太上皇和太後才不敢這般輕易讓他來坐這皇位。
也不知他能不能悟透。
……
夜幕降臨。
丞相府幾處主屋已熄了燭,在那黑暗中,丞相盤坐在床上,雙眸熠熠。
「皇帝終是對你不信任啊,不僅在宴會上不給你面子,還將你列為懷疑對象。」
清逸的嗓音在另一側傳出,對方言語中帶著嗤笑。
丞相面無表情道:「在這點上你失算了,小皇帝並沒有找人調查老夫。」
那件事經過三日,宮里暗中調查的行動還在進行,但他這丞相府,卻是風平浪靜,一絲都未波及到。
黑暗中的男聲略有驚異,「想不到你如此受重,但話不能說早了。」
丞相冷聲道:「如今的皇室,看上起一派祥和,卻是無比慵懶,與其讓這江山在他們南宮家手上腐敗下去,不如我慕容家重新掌管。」
「我可助丞相你一臂之力。」男聲繼續道。
「呵,靠別人,還不如靠老夫自己。」丞相有這資本和氣派,他不需要外頭那些人的協助。
可男聲接下來的話語卻是直直刺了他的軟肋,「帝王的子嗣也十分重要,丞相你在這方面,怕是無能為力了。」
「你!」
丞相一道掌風襲了過去,只憑空劃了氣勢,沒有擊中。
這席天朝,人人都以為丞相專心愛妻,不忍讓自家夫人承受分娩之痛,才沒有再產孩子。
卻不知,不是他不想,而是他試過多種辦法,都不能令夫人懷孕。
因此繼慕容溪之後,他便再無其他孩子。
「我這有靈葯,能夠使丞相……若丞相信我,大可一試。」
一顆葯丸從風中竄過,落到了丞相床邊。
男子輕笑幾聲後,算是真真正正從屋內離去。
「呵,玩弄人心的小兒。」丞相捏起那顆葯,面色陰郁。
若南宮玄真如他猜測的那般來搜他的府,他定是會加快准備速度,只可惜,毛頭小子就是年輕,或者說就算知道跟他有關,也不敢貿然行事。
握住葯丸,丞相並未當場服用。
衣袂在屋頂上飄揚,男子唇邊噙著笑,似對這世間萬物都不感興趣,卻又充斥著矛盾的野心勃勃。
劍光在夜色中如流星般劃過,他眸色一凝,迅速躲過。
在檐角站定後,男子尋找著那悄無聲息的殺意,目光停在對面映照在月色下的人。
話不多說,綾清玄認准了他的方位,提劍斬去。
男子微頓,著實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在選在這種情況下與他對峙。
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唇邊的笑意還未升騰,他的脖頸上就出現了血痕。
「初次見面,你這見面禮,可有些令人不敢收啊。」
綾清玄站在剛剛他站立的位置上,面色冷漠,她就等著他出來了。
按她的想法來,直接將造成災難的源頭解決掉便是。這蠱惑丞相,渾身透著詭異的人,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