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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華私立醫院某辦公室內。
身著病服的韓金臉色陰沉,使勁抽著香煙。
韓夫人則平靜地坐在沙發上,手中端著一杯香茗。神色淡漠。
而辦公室內除了這對母子,還有個年過五旬的長者。他身穿褐色長褂,神情自若,比韓家母子輕松百倍。
「兩位盡管放心,他進了病房,就絕對沒有生還可能。我那三名關門弟子聯手,也從來沒有失敗過。」長褂老者緩緩說道。「如果韓少願意,還可以親手送他上路。當然,這個價錢另算。」
韓金掐滅手中香煙,沉聲說道:「多少錢我都給!」
韓金對楚雲的憤怒,已非言語所能形容。這些日子他每天都做同一個噩夢,他被灌酒,被打成一條死狗,尊嚴全無。
這對一個極度驕傲自負的人而言,是毀滅性的創傷,是不可磨滅的心理障礙。
只有殺死楚雲,他才能重獲新生。
韓金如此,韓夫人亦然。
她所承受的侮辱,絕不比兒子小。對楚雲的痛恨,也達到了極致。
「了解。」長褂老者微微點頭。「我們會完成韓少的心願。」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從楚雲進病房到此刻,已然過去了十分鍾。
以長褂老者對三名徒弟的了解,此刻應該結束這場毫無懸念的獵殺了。
「陳老。」
韓夫人放下茶杯,目光冰冷地掃視了長褂老者一眼:「你有什么法子,能讓他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嗎?教一下我兒子。」
「或者,教我也可以。」
被稱為陳老的長褂老者抿唇道:「我雖然沒有凌遲的手段,但切下十幾二十塊皮肉,倒也能保證他不死。」
「那就這樣。」韓夫人語氣森冷。「我多加你一千萬。」
「謝謝夫人。」陳老微微鞠躬,深表感謝。
又是五分鍾過去。
心頭被怒火焚燒的韓金站起身來:「還沒結束?」
他一秒都等不及了。
陳老也覺得不太對勁,已經過去一刻鍾了。按照殺手原則,現在都該打掃現場,並撤離事發地點了。
為什么電話還沒響?
難道任務發生變數,又或者,失敗了?
若非如此,桌上的手機應該響了。
叮叮。
就在陳老心生疑惑之時,手機及時響起。
他松了口氣,面露微笑道:「韓少,一切都結束了。」
韓金面無表情,沒有異色。
在見到楚雲屍體之前,在他親手終結楚雲性命之前,他心中的怒火無法熄滅。
「喂。怎么樣了?」陳老接通電話,語氣不善道。「你們太慢了。」
適時展露嚴師風采,也能在韓家母子面前露個臉。
「不算慢。」
電話那邊傳來一把冰冷的聲音:「處理屍體比較耗時間。」
陳老心頭一沉,雙目精光爆射!
這不是他徒弟的聲音!
盡管陳老從未聽過,但他知道,電話對面的那把聲音,來自楚雲!
他殺了自己的徒弟?而且在十五分鍾內,處理了屍體?
陳老坐不住了。
他赫然起身,語氣陰冷道:「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你開門。」電話那邊的冰冷嗓音再度傳來。「我給你機會。」
咔嚓。
電話戛然而斷。
緊接著,房外傳來沉悶如雷的敲門聲。
每一聲,都仿佛敲在了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