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送楚家男女離開靳家。

靳西風看了父親一眼：「這楚雲究竟什么來頭？老三又為什么非得支持韓道仁。還跟駱文舟他們混在一起？」

靳東漢抿唇道：「除了楚家，恐怕沒人知道楚雲的身份。就連楚少懷，也未必知道楚雲的來歷。」

靳西風眉頭深鎖，有些不可思議。

「老三呢？他近半年行事詭異。什么也不跟我們說。」靳西風嘆了口氣。「如今招惹了楚家，還被人花了臉。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罷休。」

「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法子。找到老三。帶他回京。」靳東漢猛然回頭，平靜掃視一雙兒女。「他敢殺陸岳亭父子，敢千里赴京殺肖飛。老三再動手，他必死無疑。」

靳西風滿嘴苦澀：「就算楚雲不動手。楚少懷也不會善罷甘休。」

「老二。」靳東漢冷冷看了靳靈一眼。「聽見了嗎？」

「明白。」靳靈點頭。「我會盡快找到三弟。」

……

上了車。

坐前排的楚少懷回頭問道：「姑姑。看出什么沒有？」

楚紅葉抬眸：「靳靈有異樣。」

「靳老二？」楚少懷撓撓頭。「姑姑。你沒看走眼吧？她雖然性子怪了點。可要說這事兒跟靳靈有關。那也太邪乎了。」

「沒說是她。」楚紅葉面無表情道。「但她剛才表現異樣。」

「沒覺得啊。不是很平常嘛。」楚少懷疑惑道。「可能是被咱們嚇的？」

「你喜歡她？」楚紅葉冷冷看了楚少懷一眼。

「怎么可能！」楚少懷堅決否定。「就是偶爾跟靳西風聚會，她會過來玩玩。姑姑你可別污蔑我。」

「最好不喜歡。」楚紅葉輕描淡寫。「真要是她干的，後果你知道。」

楚少懷吐出口濁氣道：「這消息要捅給我哥嗎？」

「你哥不傻。」楚紅葉拿出手機，打開了游戲頁面。「他放了靳寒。就證明靳寒不是主謀。」

「可能連棋子都算不上！」楚少懷眯眼道。「靳老三就是個腦癱。沒靳西風保著，我早把他收拾的明明白白。」

「凡事做最壞打算。」楚紅葉選了妲己。猩紅的眸子垂下來。「這件事，你哥過不去。不管最後查出是誰，他都不會罷休。」

「明白。」楚少懷點頭，話鋒一轉道。「姑姑。我就一個請求。」

「我懂了。」楚紅葉臨進游戲前掃了楚少懷一眼。「什么時候的事？」

「什么事？」楚少懷懵了。

「喜歡靳西風。」

「姑姑！我對天發誓！我取向絕對沒問題！」楚少懷暴跳如雷。

「真的嗎？我不信。」

……

除夕夜。

蘇家熱鬧喧嘩。

家不大，人不少。氣氛對了，人對了。在哪吃團年飯都幸福。

酒過三巡。蘇小小嚷嚷著去放煙花。就連嬸嬸陳秀玲也童心未泯，參與進來。

蘇振南看了眼神情安寧的老婆。兩步走上去，溫和道：「咱們也下去湊湊熱鬧？」

「不去了。」董玉華搖搖頭，忽而意味深長地看了蘇振南一眼。「瞧著明月跟楚雲。我有時候在想，如果當初多給你一些自由和空間。也許你也會有一番作為。」

「那多累啊。」蘇振南微微一笑。「我就喜歡跟在你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