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影視基地落下的後遺症，也迸發了。

醫院能做的不多。楚雲也並沒生命危險。按照醫囑，楚雲需要休息，需要靜養。絕對不能再上蹦下跳。

葉教授悔不當初。

她就不該引誘楚雲出來。更不該帶楚雲回葉公館。

沒有今晚的瑣碎，他不會跟苦行僧惡戰一場。

不是她，楚雲此刻應該躺在家里的睡覺。而不是醫院。

坐在床邊，葉教授雙眸朦朧。輕輕凝視著閉目不醒的楚雲。

醫生說了，他隨時會醒。

但醒的越晚，對楚雲越友好。

因為一旦醒了。免不了又是一陣折磨煎熬。

「我不該逼你。」葉教授嗓音磁性卻低啞。「更不該連累你。」

但她已陷進去了，難以自拔。

楚雲不回她短信，無視她的關心。

她懊惱，生氣，幽怨。

她想要得到楚雲的反應，哪怕只是逢場作戲。

這種情感，她沒從其他男人身上感受過。唯獨其貌不揚的楚雲，頻繁出現在她夢境，揮之不去。

曹挽秋曾憂慮過，怕她陷進去。

如今擔憂成真。她真的墮入情網，難以抽身。

「你今晚要是被那老東西打死了。我怎么向蘇明月交代？她不得恨我一輩子？」葉教授滿嘴苦澀。

當確定楚雲沒有生命危險。她內心出了懊惱悔恨等情緒，最多的顧慮，便是如何向蘇明月交代。

那個女人若是知道楚雲死了。而且因自己而死。

天知道會干出什么驚天動地的事兒。

就算將葉公館一把火燒了。葉教授也信。

高三畢業那年，她就私下對蘇明月給過評價：咬人的母獅子。不叫。

在病床邊坐了會，確定楚雲醒不過來。

她起身來到門外，拿出了手機。

已經是後半夜了。

她知道楚雲只要人在明珠，多晚都會回家。

而凌晨三點不回家，總得給家里打個電話，或者發條短信。

這是基本尊重。

此刻的楚雲做不到，便只能葉教授代勞了。

站在門外，葉教授的手微微發顫。心中根本沒有半點喜悅或得意。

可這樣的情緒，卻是她起初靠近楚雲時，最想擁有的。

嘟嘟。

電話響了片刻就接通了。

那頭，傳來蘇明月平淡的嗓音。

這么多年來，她對任何人任何事都寡淡清冷。仿佛這世上，沒有任何東西值得她情緒波動。

葉教授深吸一口冷氣，紅唇微張道：「楚雲受傷了。但沒有生命危險。醫生囑咐只要多休息就可以出院。」

她說完，心微微下沉。

說不出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