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阿姨胃口不大。吃了些涼菜,一小碗炸醬面。又陪楚雲喝了兩杯紅酒。這頓午餐也就算結束了。
「味道不錯。挺正宗的。」段阿姨微笑道。
「您愛吃就好。」楚雲也沒急著收拾碗筷。在客廳沏了一壺茶。拿了些甜品點心。說道。「段阿姨,嘗嘗我家的茶葉如何。」
楚雲倒了兩杯茶,下意識地想要掏出香煙。卻又終止了這一舉動。
飯後一根煙嘛。老煙民的頂級享受。
段阿姨瞧見他的異常舉動。卻也沒問。更沒有慫恿楚雲抽。
她知道。楚雲不是因為自己而不抽。
而是這個家的主人。
「平時都在哪兒抽煙?」段阿姨含笑問道。
楚雲努嘴道:「娛樂房。」
「尊重妻子是好品德。」段阿姨抿了一口茶。「你做的挺好。」
楚雲微笑道:「她比我更稱職。坦白說。因為我的存在,她多吃了很多苦頭。」
「夫妻本就該相互扶持。說拖累的話,生分了。」段阿姨雖然沒結過婚,組建過家庭。可閱歷之豐富。不是楚雲所能比擬的。
她這般說,還是站得住腳的。
喝了茶,品嘗了點心。
眼看時間已經快下午兩點了。段阿姨話鋒一轉道:「最近是不是有個男人找過你?」
楚雲愣了愣。點頭道:「是的。他自稱慕青的師傅。並揚言要在武道大會上殺了我。」
段阿姨微微點頭。抿唇說道:「不要輕敵。我身上的老毛病。就是他留下的。」
楚雲眉頭一挑。皺眉道:「那您為什么不找機會收拾他?」
「武道大會,是公正公開的。任何人想要挑戰另外一個人,只要對方接受並同意。那么不論生死,不論勝負。大會結束後,都不許尋私仇。這也是武道大會能堅持至今的根本原因。」段阿姨平靜說道。
「也就是說。這武道大會根本就是個三不管的存在?」楚雲問道。
「可以這么理解。」段阿姨點頭。
楚雲沉默了下。忽然問道:「既然您是上一屆的武道狀元。為什么會被他傷成這樣?」
段阿姨笑了笑。問道:「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誰告訴你我當了武道狀元,就天下無敵了?」
楚雲聳肩道:「那他能將您傷成這樣。這武道狀元應該也是他的才對吧?」
「因為他傷的比我還重。」段阿姨緩緩說道。「只不過他身體素質比我好。我沒能徹底復原,但他恢復了。而且更加強大了。」
楚雲搖搖頭,皺眉道:「有點不符合邏輯。」
「嗯?哪方面?」段阿姨問道。
「他給我的感覺。不像是真正的頂級強者。也許實力有。但在內心方面,他似乎很急於獲得認可與成功。」楚雲眯眼說道。「如果當年他能將您傷至如此。他不該如此渴望獲得成功。」
「其實真正掉尾燈的話。反倒不那么執著了。」段阿姨解釋道。「只有離成功只差一步的人。才會格外偏激與瘋狂。」
楚雲聞言,領會了段阿姨這番話的意義。
說到底。考試考個中等,或者干脆倒數。會渴望將來有一天能成為全班全年級第一嗎?就算有。會那么強烈嗎?
只有排在第二的人,才會喪心病狂地渴望成為第一。
因為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