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要為別人考慮這么多。
今晚的中年男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惡意。
楚雲踢斷了他的椅子。
隨即將視線落在了中年人旁邊的青年公子哥身上,隨口問道:「椅子借我坐一坐?」
那公子哥二話沒說。起身就躲到了一旁。
神仙打架,可別殃及池魚。
他雖然坐主桌。可跟楚雲,跟葉知秋這級別的大少相比。自詡蝦兵蟹將也不過分。
他很自覺地把椅子借給了楚雲。
後者落座,並且就坐在蘇明月的一旁。
他掃了眼蘇明月面前的杯子。
有一杯果汁。
有一小盅白酒。
楚雲很平淡地問道:「今晚有人逼你喝酒嗎?」
蘇明月輕輕搖頭道:「沒有。」
頂梁忽然想到了那天夜里。
想到了逼她喝酒的韓金,遭遇了怎樣的下場。
「那有人敬你嗎?在你換上果汁,表明態度之後。」楚雲輕描淡寫地說道。
「有。」蘇明月微微點頭。指了指剛剛給楚雲讓座的公子哥。「他敬過我。」
「哦。」
楚雲調整了一下坐姿。然後轉動餐桌。將一瓶茅台開封,遞給公子哥道:「喝了它。我原諒你。」
那公子哥懵了。
我他媽就敬你老婆一下。就得干掉這瓶茅台?
你楚雲真把自己當土皇帝了?
而且還是皇城根下的土皇帝?
這他媽還有沒有王法?
還有沒有天理了!?
公子哥怔住了。
讓椅子,他忍了。也認了。
可要當眾干掉這瓶茅台。他必定出洋相。甚至當場噴出來。
那對公子哥來說,面子丟的太大。
大到他不能忍受的地步。
他正猶豫間。
公子哥的烏黑頭發忽然被人扯住。如鎖喉的姿勢一樣,整個人往後傾斜。
出手的不是楚雲,而是陳生。
「張嘴。」陳生不知何時接過了楚雲手中的酒瓶。並一把扯住了公子哥的頭發。
那打磨得無比堅硬的瓶口,硬生生懟向公子哥的口腔:「如果你不想後半生靠一口假牙吃飯的話。」
暴力之下。
公子哥不敢反抗。
咕嚕幾口茅台灌下去。他臉色瞬間漲紅一片。
也不知是酒精上頭,還是內心的驕傲與自尊被徹底碾碎。
當公子哥灌完整瓶茅台之後。他臉色呈現豬肝色。雙眼更是迷離混亂。就連口齒,也變得含糊不清。
似乎在問候陳生的祖宗家人。可根本沒人聽得清。
反觀陳生,卻是丟下酒瓶,站在了楚雲身後。
仿佛他什么也沒做。一直站在旁邊看戲。
楚雲優哉游哉地端起蘇明月面前的那一小盅白酒。氣定神閑道:「葉少。感謝你對我老婆的招待。我敬你。」
說罷,他一飲而盡。
然後放下盅子,目光平淡地凝視葉知秋:「但不要再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