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的答案。削弱了唐夢內心的震驚。

從結果來看。她的確無用。

她沒能打入林萬里與楚雲的內部。

也沒能獲得他們的信任。

當然，也就無法繼續去執行葉知秋接下來的計劃。

但不論如何。

挨打這件事，對唐夢來說都不太能接受。

這是一種尊嚴上的踐踏。

也是一種人格上的侮辱。

面對葉知秋的答案。

唐夢陷入了沉默。

她無力反駁。因為她並沒完成葉知秋給予的任務。

可她的內心並不舒服。

因為打臉這件事，是很嚴峻的，也難以讓人接受。

「懷疑你的，是楚雲？」葉知秋似乎猜到了結果。

「是的。」唐夢拿起紙巾，拭擦了唇角的血跡。抿唇說道。「林萬里對我還算信任。但楚雲從一開始，就不認為我會背叛葉家。」

「那你呢？」葉知秋問道。「你有想過背叛葉家嗎？有沒有想過假戲真做？」

唐明怔了怔。

然後抬眸凝望葉知秋。

她的眼神很沉穩，也很坦然。

她似乎在用眼神詢問葉知秋。

為什么有此一問？

為什么要問我唐夢，是否會背叛葉家。

哪怕只是這么一問，對唐夢而言，都是一種人格上的侮辱。

「我相信，林萬里會幫你分析局勢。甚至認為你在葉家，受到了極大的侮辱與輕視。」葉知秋說道。「站在一個正常人的心理角度來說。哪怕你對此頗有微詞，甚至不滿於現狀。我也認為很正常。」

「這只是你認為。」唐夢口吻平靜地說道。

「你給自己留退路了嗎？」葉知秋問道。「這場任務，你還有可能繼續下去嗎？」

「可以。」唐夢平靜說道。「我沒把話說死。林萬里對我，也還是報以希望。」

「嗯。」 葉知秋淡淡點頭。「我這邊已經開始給楚雲施壓了。他也許會暫時按兵不動。也有可能大打出手。你這邊，我希望可以盡快進入主題。」

「我知道。」唐夢點頭說道。「我會盡力。」

「嗯。」葉知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道。「沒其他事兒， 你就先走吧。」

唐夢點頭。起身離開了房間。

她過來了。

但聊了沒幾句。卻挨了一巴掌。

這對她的內心而言，造成了極大的波瀾。

她不太能理解。

也不太能接受被葉知秋打臉。

離開房間後。她的臉色一直不太好看。

她就算心甘情願當一條走狗。

也不願當一條隨時會挨打的狗。

那丟掉的不僅僅是尊嚴與人格，還會遭受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