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
楚雲陪女皇陛下在酒店的餐廳就餐。
他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
他的神情,也依舊沒有任何異樣。
反倒是女皇陛下望向他的神情,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聽說你今天做了些事兒?」女皇陛下隨口問道。往嘴里送了一塊小切牛排。
楚雲微笑道:「小事兒。不勞煩陛下操心了。」
「為什么要對我有所隱瞞?」女皇陛下問道。「你是覺得會暴露你的真實一面。還是覺得這種事兒讓我知道,你嫌丟人?」
楚雲聳肩道:「哪里都有這種人。華夏有。東京也有。」
「那倒是。」女皇陛下微微點頭。抿了一口紅酒道。「不知不覺,我們已經度過了一天。還剩最後六天。我相信我們都能安全過關。」
「世事無絕對啊。」楚雲唏噓道。「我們誰都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但我相信你有能力應付任何困難。」女皇陛下說道。
「你太高估我了。」楚雲抿唇說道。「我怕辜負您對我的信任。」
「就算你真的辜負了。我也不會怪你。」女皇陛下話鋒一轉,意味深長道。「任何女人對自己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都會給予最大的包容。我也是。」
楚雲愣了愣。苦笑一聲道:「陛下。我很欣賞您的心理素質。您的確是個無畏的女人。」
女皇陛下舉杯道:「你的母親曾經教會過我一件事兒。那就是在遇到任何困難時,都不要讓自己變得低落。或者壓抑。因為如果過不去。那就好好享受這所剩不多的日子。如果能過去。那這一切都不算什么。」
楚雲點頭說道:「說的很有道理。但能做到的,又有幾人呢?」
「起碼她能做到。」女皇陛下微笑道。
楚雲沒有反駁。
他對蕭如是的了解並不深。
甚至不如老和尚或者女皇陛下。
他無權發言。
事實上。自從這個女人出現在自己的世界。楚雲除了知道自己有一個母親。並且在上次的風波中幫過自己一次。
他跟蕭如是的牽連與羈絆,少到難以名狀。
就算是普通朋友,聯系也不應該這么少。
何況是母子?
楚雲嘆了口氣。提及父母,他總是有些唏噓與感慨。
不論是在世的,還是已經過世的。都是如此。
結束了晚餐。
女皇陛下忽然提議出門走走。
楚雲有些郁悶。無奈道:「白天才發生了這種情況。您晚上就不能消停一點?」
「我要見一個很重要的人。」女皇陛下說道。
「什么人?」楚雲問道。「實在不行,我把這個人接回酒店和您見面。」
「你口氣倒不小。就是不知道你能否做到。」女皇陛下微笑道。
「您先說。」楚雲道。
「你的二叔。楚中堂。」女皇陛下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幫您安排車。」楚雲喝光了杯中紅酒。有些郁悶。
一般人楚雲還真抬得動。
但二叔嘛。
楚雲還真沒那么大面子。
這老怪物可不能以常理度之。
他要犟脾氣起來了。連自己老媽的面子都不給。何況楚雲?
安全車一路駛向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