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而且是一把盧慶之非常熟悉的女人嗓音。
燕京城。有燕京圈。
紅牆內的子弟,同樣有紅牆圈。
但這個圈子礙於身份和來歷,一個個比普通人還要低調。
就拿盧慶之來說。他從不住五星級酒店。不去五星級餐廳吃飯。至少不去明面上的五星級。私房菜館什么的,他肯定是常客的。
家里人都強大成這樣了。要是連吃好點喝好點都不行。那活得還有什么意義?
而這個女人。比盧家嚴厲家教教出來的盧慶之,還要克制。
她身穿普通青色t恤。一頭烏黑的秀發簡單扎成馬尾。
腳下,更是穿了一雙白色的帆布鞋。
洗得發白的牛仔褲,甚至已經模糊到看不清商標。
這是個寡淡到沒有施任何粉黛的女人。
但她清冷的氣質,以及清冷的容貌。卻非常引人注意。
尤其是出現在這紅牆之內。
就注定了她非同凡響的身份與背景。
「胡說什么呢?」盧慶之撇嘴道。「我怎么就不關心我師傅了?」
「我沒看出來。」女人年齡不大。
看起來,也就二十四五歲的模樣。
但盧慶之在內心深處來說,是有點忌憚她。甚至怕她的。
一是這女人的出身比盧慶之還要恐怖。
二則是,這女人自身的優秀程度,也達到了連爺爺都一直想要聯姻的地步。
只不過,這女人不答應。女人的家族,似乎也不太看好這門親事。
普通家庭設計未來三年的計劃。
豪門三十年。
而像盧慶之或者女人的家族,動輒半世紀,或者一百年。
當然。只是設計。能否實施是一回事。但格局與視野,已經達到那高度了。
盧家光靠老爺子或者第二代,再撐個二三十年,毫無問題。
可對女人官月清來說。還不夠資格。
連談的資格都不夠。
被官月清一語戳破。
盧慶之也不狡辯。甚至沒什么不開心的情緒。
這女人就是這樣。嘴巴跟綉花針一樣,開口便傷口。還是劇毒的那種。
「我的確關心我師傅。但也僅限於關心。」盧慶之聳肩道。「但我師傅的強大,還輪不到我操心太多。如果連他都擺不平的問題。我操心再多,又有什么意義?你說呢?」
「有理。」官月清淡淡點頭。「我能和你一起去觀戰嗎?」
「你去干什么?你一個高材生,一門心思鑽研學術的學院派。看得明白嗎?」盧慶之撇嘴道。
「見見世面。」官月清說道。
「是想見見楚雲吧?」盧慶之咧嘴笑道。「想知道這小子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物?」
「有點。」官月清沒有反駁。欣然接受。「他的確引起我的注意了。」
「那我建議你別去。」盧慶之說道。
「為什么?」官月清問道。
「因為我認為。楚雲可能活不過今晚。也走不出紅牆。」盧慶之眯眼說道。「他太不了解我師傅的強大了。也太不明白傳奇強者究竟有多么恐怖。」
「我不認為他能過我師傅這一關。」
「那就當給他送行。」官月清說道。「快去吧。我不想到地方之後,只見到一具屍體。」
盧慶之聳肩道:「你要不怕臟了眼睛,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