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慶之的級別,比起官月清差了一些。
能打聽的消息,也不如官月清豐富。
所以這場秘密討論中,官月清牽頭,盧慶之則有些當看客的意思。
「楚雲這也太離譜了吧?當眾毆打了陸鳳凰姑侄?而且最終還得陸家來求他才肯放人?」盧慶之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愈發感激爺爺當初歇斯底里地讓自己不要去招惹楚雲。
這他媽要是得罪了。
估摸著就算爺爺親自出面,也未必能保得住自己。
就算事後爺爺去報復,又有什么意義?
不可逆的傷害已經造成。
就算殺了他楚雲,也毫無意義。
當然,最關鍵的是,自家爺爺有這本事嗎?有這擔當嗎?
「知道為什么當初我第一個去找他幫忙了嗎?」官月清玩味道。「這家伙,總能干出離經叛道,而且讓人無法理解的勾當。」
「他膽量之大,是不可估量的。」官月清總結道。「只有我們不敢想的事兒,沒有他不敢做的。」
盧慶之吐出口濁氣,沉聲說道:「人跟人之間,真的有很大的差別。光是楚雲近期干的幾件事兒,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干出來。」
「他姓楚,是楚家後人。但你不是。」官月清說道。
「我挺安於現狀的。」盧慶之點了根煙。「也不是非得要當什么呼風喚雨的人物。」
「這樣挺好。」官月清抿唇說道。「起碼沒那么多煩惱。」
盧慶之怔了怔,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問道:「最近兩家往來多了嗎?你壓力變大了?」
「下個月訂婚。也會定下具體日子。」官月清眯眼說道。「我倆年齡也不小了。真要定日子的話,可能就是今年底,或者明年初。」
盧慶之乍舌道:「這都快十月了。不是只剩兩三個月了?」
官月清淡淡點頭:「差不多。」
「你徹底妥協了嗎?」盧慶之抽了兩口煙,表情有些復雜地問道。
「就算結了婚,我也不會妥協。」官月清面無表情道。
「那你這也過不了宋靖那一關啊。」盧慶之嘆了口氣。
「我說的是內心。不是身體。」官月清平靜說道。
盧慶之聞言,忍不住怔住了。
內心,不會妥協。
但身體,可以為了家族而貢獻出來。
這大概就是作為官家的後代,必須付出的代價吧。
盧慶之嘆息道:「難為你了。」
「沒什么。都是為了家族。」官月清抿唇說道。「我是如此,宋靖也是。將來,你也是。」
聽完這番話。
盧慶之身軀微微一顫。
他倒真沒想過自己未來會如何。
可官月清的現狀,讓他不得不提前考慮起來。
他狠狠抽了兩口香煙。咒罵道:「等你大婚當日,我絕對灌死那個宋靖!」
「真等到那天,我可不會允許你灌我新郎。」官月清忽然莞爾一笑。眉宇間,寫滿了女人的獨特魅力。
盧慶之只看了一眼,整個人便僵住了。
「那我就只能祝你新婚快樂了。」盧慶之有些黯然。
「你當然要祝福我。也只能祝福我。」官月清近乎警告地說道。「你要敢在我大婚那天惹我新郎。我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