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多,就是維持豪門常見的形婚。甚至各玩各的,都無所謂。
宋靖保持著男人最基本的體面。
卻忍不住點了一支煙,深吸了幾口。以此來平緩內心的躁動與不安。
官月清被噎住了。
她抬眸盯著宋靖,一字一頓道:「你不是說過,不在意我們結婚前的事兒嗎?」
「我是不在意。」宋靖搖搖頭。「我甚至能夠接受你和盧慶之之間的事兒是真的。」
略一停頓之後。宋靖斬釘截鐵地說道:「但我不能忍受被你們官家當傻子看待。更不能接受被你當成發展自己事業的利用工具。」
「就算我宋靖不要面子。我的父母,我們宋家,是要的。」宋靖的口吻,異常決絕道。「今晚的你,讓我們宋家顏面喪盡!」
「這不是我的錯。」官月清為自己證明清白。「是他盧慶之發瘋。」
「他為什么會發瘋!?」宋靖反問道。「為什么一個肯為你犧牲雙腿的男人,會歇斯底里地和你玉石俱焚?」
「難道不是你把他逼瘋的嗎?」宋靖寒聲說道。「難道他盧慶之發瘋,你會是無罪的嗎?」
官月清倒吸一口冷氣。
她也忍不住從包里掏出一盒煙。
雙手有些微微發抖地點了一支煙。然後深吸兩口道:「你不能改變主意。」
她毫無目的性地說道:「你也不能在成婚後這么做。」
「我為什么不可以這么做?」宋靖反問道。「我輔佐你的事業,本就是私人答應的。你們官家,從來沒有提過這方面的要求。我想答應,就答應,我想反悔,隨時都可以反悔。」
官月清聞言。
抽煙的頻率更高了。
但她的臉色,也愈發變得陰冷起來。
「你考慮好了?」官月清一字一頓地問道。
「我並不是一時沖動。」宋靖沉聲說道。「也不需要再三考慮。」
「那好。」官月清淡淡點頭。說道。「今天太晚了,明天早上吧。」
官月清掐滅了手中的香煙。抬眸看了宋靖一眼:「我們去民政局。」
「我們離婚吧。」
宋靖聞言。表情陡然一變。
離婚?
他的唇角微微抽搐。
眼眸深處,閃過一道匪夷所思的冷笑:「你確定?」
「我很確定。」官月清點頭。「我不會和一個廢物過一輩子。同樣,我也不會和一個對我沒有任何幫助的男人過一輩子。」
「我是問你。你這么做,官家會同意嗎?」宋靖眯眼問道。
「我和你的離婚手續,需要官家簽字畫押嗎?」官月清反問道。「還是沒有官家,我們辦不了手續?」
「你真是個瘋婆子!」宋靖重重吐出口濁氣。
「你不是我。你又怎么知道我是瘋婆子?」官月清眯眼說道。「停車。」
婚車停下了。
穿著敬酒服的官月清走下車。
她妝容明媚而美麗。
她渾身都充滿了誘人的氣質。
即便匆忙走下車,也是一個絕對漂亮的新娘。
就仿佛是小說電影里的落跑新娘那樣。
渾身充滿了浪漫的氣息。
可她的眼神,卻陰鷙而森冷。
沒有價值的婚姻,她不會維系。
並會第一時間毀掉。
這與任何人無關。
她也不會心甘情願地當一個被利用的工具。
絕不。
「明天一早。我會在民政局門口等你。」官月清站在車窗前,口吻森冷地說道。「不要讓我等太久。」
宋靖沒有開口。
他甚至沒有答應官月清。
在這個問題上,他無法第一時間給出答案。
也給不了答案。
他不像官月清,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而絲毫不顧家族的反應。
他也必須和父母商量此事。
甚至,需要第一時間通知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