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到了她難以挽回的地步。
更可謂是開局,就定下了基調。
要么,就是與帝國為敵。
要么,就解除自己在華爾街的全部產業,以此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面對愛麗絲議員如此狠辣的質問。
如此擲地有聲的恐嚇。
蘇明月神色平靜,絕美的容顏上,不露任何怯懦之色。
「我只是一名遵紀守法的商人。」蘇明月口吻平靜的說道。「我之所以來到華爾街打拼事業,是因為這里足夠包容,並有著全世界最龐大的商業市場。以及對外來者的兼容性。」
「如果我的成功,妨礙了本地人的利益。影響了你們更關心,也更重視的別人的利益。我可以退出。」
蘇明月的回答,也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他們沒想到蘇明月會退出得如此痛快。連一點兒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但你們必須補償我的聲譽。必須告訴全世界,我蘇明月不是畏罪潛逃。而是被你們不公平的待遇,趕走的。」蘇明月話音剛落,全場一片嘩然。
這如何補償聲譽?
又怎能告訴全世界,華爾街是一個不歡迎外來者的全世界最大的商業市場?
真要說了,頭號帝國的地位、威嚴,如何得到保障?
現場的嘩然聲很大。
凱蒂卻微微眯起眸子,緩緩收回了視線。
「令夫人的口才,也是非常了得的了。我還很少能看到愛麗絲在言語上的爭鋒不占上風。」凱蒂小姐緩緩說道。「看來令夫人今天會讓愛麗絲議員吃盡苦頭。」
「她的口才很一般。」楚雲抿唇說道。「她在家里,甚至惜字如金。」
「惜字如金不代表口才一般。只證明她不喜歡說話而已。」凱蒂小姐微笑道。「但只要開口,她就會說出讓人難以招架的言論。」
「你似乎比我更了解我的老婆。」楚雲挑眉。
「任何與楚先生有關的東西,我都感興趣。」凱蒂小姐玩味道。「尤其是在楚先生與總統先生私會之後,我更有興趣了。」
楚雲聞言,心中自有計較。
總統先生用暗殺的行動來見自己一面。旁人或許猜不透其中的內幕。凱蒂小姐或許多少能夠察覺到一些。
要不然,總統先生殺自己的理由是什么?
哪怕能給出一萬個。
在凱蒂小姐這兒,都會顯得十分蒼白。
否則,她此刻也說不出這樣一番話來。
不過此時此刻。楚雲沒興趣跟凱蒂小姐討論這樣的話題。
他更在意的,是頂梁的反應。
以及在這場國會談話中所面臨的挑釁和攻擊。
愛麗絲的鋒芒,明顯有所收斂。
哪怕她看起來異常鋒利。
但從立腳點,乃至於對頂梁的攻勢來說。她應該是有所收斂的。
否則,她會更加惡毒,更加不給頂梁留退路。
「華爾街歡迎任何有能力有才華的商人入住。但前提是,維護我們國家的利益、聲譽,以及信息安全。」愛麗絲議員斬釘截鐵地說道。「只有拿出將我們的國家視作自己國土的情懷,我們才能拿出相對等的待遇。如果蘇老板想要窺覬我們的信息,想要攪亂我們的市場。那么抱歉——」
「你就是我們帝國的敵人。」愛麗絲議員一字一頓地說道。「而這,並非不公平待遇。僅僅只是帝國對待敵人的態度。」
「對待朋友,我們伸出雙臂,給予友誼。」愛麗絲議員平靜說道。「對待敵人,我們將毫不留情!」
「如果你非要將我視作你們帝國的敵人。」蘇明月淡淡說道。「我只能說。心胸狹隘者,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草木皆兵。而心胸開闊者。甚至能與敵人為伍。因為他們足夠自信,也能夠面對任何挑戰。」
「看起來——」
蘇明月目光鋒利地環顧四周:「所謂的頭號帝國,已經逐漸變得不再自信了。」
「至少從這個角度來說,你們正在向世人傳遞一個信號。一個不夠開闊,不夠自信的信號。」
國會談話。
已逐漸成為一場爭鋒相對的口頭「互毆」。
而事實上,國會談話一向如此。
當君子過後。
小人談話,才是真正的主場。
用自己的理論去攻擊對方的觀點。
讓自己占據絕對的上風。
然後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打倒對方。
這就是政治。
也是最基礎的辯論。
談話的藝術,本就是靠辯論提升精彩度的。
蘇明月深諳此道。
愛麗絲議員又何嘗不是?
她的言論足夠精彩。也非常讓本土提氣。
可此刻她提出的觀點,並不足以打敗蘇明月。也無法壓制住蘇明月的氣焰。
很快。一名年齡更大,看起來就老氣橫秋的議員接通了麥克風。並發出了引人注意的咳嗽聲。
「蘇老板年紀輕輕,卻有這么了不起的口才和談話能力。難怪能達到今天的高度。」老議員語重心長的說道。「但今天這場國會談話,官方並不是要和你做意氣之爭。而是要提醒你,要警告你。放下你手中的刀。放棄你對我國民眾的歹毒念頭。收起你的偽裝和虛偽。然後——」
「滾出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