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輸了。這是他應該接受的懲罰。」李葯師說道。
「人家根本就沒用自己的方案,你怎么知道他會輸給你?」女人反問道。
「不管如何,我只看結果。」李葯師態度堅決道。
「我的結果就是,你敢動我這些年唯一的知己好友。我就再打斷你的腿。把你綁在我身邊,哪兒也別想去。」女人態度更加強硬。「你不信,就試試。」
李葯師聞言,渾身一陣發顫。
女人說的話,他信。
他的妻子,這世上沒人比自己更了解。
而且,如果女人真的動手,自己敢還手嗎?
答案是否定的。
「你和他什么時候成了知己好友?而且還是唯一的?」李葯師有些吃味地問道。
「你三十多年不回來。我還不能建立我自己的生活交友圈嗎?」女人反問道。
「不是不可以。」李葯師搖頭說道。「但薛家和我,是世仇。」
「你也說了,是和你。那和我有什么關系?」女人反問道。
「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李葯師微微點頭。「這么說,你是鐵了心要保他?」
「是的。」女人淡淡說道。
「那好。既然你不給我面子。」李葯師說罷,重重吐出一口濁氣。仿佛做了一個非常重大的決定。「那我走。」
說完,他斜睨了薛神醫一眼:「今天算你走運。下次你可就沒這么好的運氣了。」
薛神醫哭笑不得。也沒多說什么。
女人的到來,不是薛神醫的意思。而是女人主動找他。
只要女人所說的唯一知己好友。
事實上,這三十多年來。他與李葯師妻子見面的次數,一只手數的過來。連朋友都未必談得上,何況知己好友?
目送李葯師離開。
楚雲的表情也有些古怪。
他忍不住把視線落在女人身上。主動上前打招呼。口吻十分的恭敬:「前輩。這次多謝您援助薛神醫。」
「我是幫他,和你又有什么關系?用得著你謝我?」女人問道。
「薛神醫是我的救命恩人。您救他,就是救我。」楚雲理所應當地說道。
「年輕人知道知恩圖報,是好品德。」女人點點頭。又看了薛神醫一眼。「他如果以後再來騷擾你。你打給我。我會收拾他。」
薛神醫不置可否,只是面帶微笑。
男人之間的斗爭,老拿人家老婆出來當擋箭牌。太狗了。也不符合薛神醫作為一個男人的風格。
「楚雲。」女人轉身,又看了楚雲一眼。「可能在你眼里,我丈夫是你的殺父仇人。但我想說的是,他當年,對你父親的忠誠是無人可比的。」
楚雲聞言,怔住了。
薛神醫也提過這事兒。
現在,就連李葯師的妻子,都說出其中關節。
「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但我了解我的丈夫,他不是三心二意的人。也不是左右搖擺的人。」女人抿唇說道。「我能說的就這些。再見。」
女人走了。
在幫薛神醫接觸了斷臂危機之後,走的瀟灑而從容。
哪怕是與三十多年沒見的丈夫重逢,也並沒互訴衷腸,卿卿我我。
這兩口子的相處方式,真讓楚雲詫異。
也說不出的別扭,而高級。
「這女人,什么來頭?」楚雲眨了眨眼,充滿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