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一趟,總要做點什么。」李北牧說道。「我並不像你可以常常回去。」
「這不是理由。」蕭如是淡淡搖頭。「我看的出來。你藏了太久,內心的渴望已經在發芽了。」
「三十多年,我已經足夠有耐心了。」李北牧說道。
「你的確很有耐心。」蕭如是說道。「在此期間,我好幾次都快憋不住了。你卻一直保持著足夠的理性。」
「但現在,我反而理智了。你卻急了。」蕭如是反問道。「是眼看著大好的機會擺在面前,你終於坐不住了嗎?」
「也談不上。」李北牧淡淡搖頭。「沒有機會,我可以創造機會。只是年齡大了。再不做,怕時間上來不及了。」
「你知道的。再過兩年,我就六十了。」李北牧說道。
「你長的挺年輕。」蕭如是眯眼說道。
「這是蕭老板言傳身教。讓我學會了保養。」李北牧說道。
頓了頓,李北牧說道:「回到正題上來吧。我已經發力了。蕭老板不打算做點什么?」
「我從來不會因為我兒子的事兒,而親自出手。」蕭如是說道。「至少在這樣的人生節點上,我希望他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去解決難題。而不是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你是一個非常嚴厲的母親。」李北牧說道。「甚至是一個無情的母親。」
「沒關系。」蕭如是搖頭。並不介意李北牧如此評價。
「也就是說。你不打算像我一樣出手?」李北牧問道。
「是的。」蕭如是淡淡點頭。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李北牧說道。「我本以為,你已經在醞釀了。」
「我這一桌菜,價值數百萬。你坐下就光顧著喝酒聊天,真不打算品嘗一下這些菜餚嗎?」蕭如是問道。「這在平時,你可是吃不上到的。」
「說的也對。」李北牧微微點頭。開始一道道菜品嘗。
庄園的伙食,是極好的。
這是李北牧作為三十多年的老鄰居,非常羨慕的。
但消費觀不一樣。
他很難像蕭如是這樣一擲千金去吃一頓飯。
他覺得太鋪張浪費了。
李北牧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大約半小時後。
他酒足飯飽。
很愜意地點上一支香煙:「如果我常年在這樣的飲食環境下生存,我的身材一定會走樣。」
「你對武道的追求,是不允許你身材走樣的。哪怕吃的再好,也會消耗掉。」蕭如是眯眼說道。「不是嗎?」
李北牧神色平靜道:「沒什么能瞞住你。」
「說說吧。你這次來見我,想聊什么?」蕭如是問道。
「你學會了明知故問。」李北牧說道。「你以前不會在任何人面前,耍任何心眼或者留心思。」
「所以我的公公並不喜歡我。並覺得我太過鋒利。」蕭如是說道。「這些年,我也在進步,在成長。」
「消息,已經傳出去了。」李北牧說道。「長老會,必將取締。雖然晚了三十多年。但這一天,遲早要來。」
「你這么做,會引起很大的反應。你不擔心李謫仙的上位之路出現意外?」蕭如是眯眼問道。
「他們不敢。」李北牧平靜道。「我捏死了他們的命脈。他們只敢抗爭,但不敢撕破臉。」
蕭如是哦了一聲。沒有繼續追問。
「蕭老板。你願意和我攜手取締長老會嗎?」李北牧說道。「或者說,還是像這些年一樣,咱們繼續單兵作戰。看誰能先完成?」
「聯手吧。」
蕭如是放下紅酒杯。輕描淡寫的說道:「那群老頑固,該放手了。」
李北牧聞言,微微一笑。
他知道蕭如是不會拒絕。
李北牧,也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兒。
兩大當了三十多年仇家的鄰居。
此刻卻忽然聯手去做一件事。
這里面,究竟又透著什么玄機?
他們之間,看起來也並不像是純粹的仇人。
蹊蹺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