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原始的手段打敗李謫仙。
那么未來的宋家,便還能在紅牆內有一席之地。
宋靖,也還有翻身的機會。
否則,宋家將徹底淹沒在人海之中。毫無翻身可能。
影子沉凝了片刻。忽然抬眸問道:「如果您說李北牧是有把握的。所以才會這么去安排。那您說,蕭老板是否也對楚少爺有信心,才會欣然接受這樣的局面?」
楚中堂聞言,眼中閃過一道亮色。
武道天賦,楚家人一向不弱。
不論是楚雲,楚紅葉。又或者是老一輩的楚殤,以及他楚中堂。
可以說,都是個中翹楚。引領潮流的頂級強者。
可真要說起武道修養。對武道的頂級理解。
楚中堂從沒見過比蕭如是更恐怖的理論家。
哪怕是實踐派的武道第一人楚殤。
當年也只能和蕭如是探討個平分秋色。
蕭如是或許對這場對決的評價,會更深刻,也更精准?
楚中堂終於忍不住,打給了遠在萬里之外的蕭如是。
「你打攪了我的好夢。」
電話那頭,傳來了蕭如是慵懶的嗓音。
「如果我沒算錯,你那邊已經是上午九點了。」楚中堂皺眉道。
「這難道不是睡覺的大好時間嗎?」蕭如是很強勢地問道。
「無所謂。」楚中堂搖搖頭。神情冷靜地說道。「楚雲和李謫仙的對決,已經開始了。」
「你就為了這件事打擾我睡覺?」蕭如是質問道。
「難道不夠?」楚中堂皺眉。
「一件注定會發生的事兒,值得你打這通越洋電話嗎?」蕭如是質問道。
「你兒子,可能會死在今晚。」楚中堂冷冷說道。「你就不打算關心一下?」
「人終有一死。這是大自然的定律,誰也無法避免。」蕭如是說道。
「但他是你兒子。」楚中堂說道。
「那又如何?」蕭如是反問道。「我還沒有膨脹到以為我兒子可以長生不老的地步。」
「他不應該死的這么早。」楚中堂說道。「他身上,還有很多責任與擔子。」
「你不是說了嗎?他只是可能會死。可能會死,就有可能不會死。」蕭如是說道。「為什么你一定要這么緊張?」
楚中堂聞言,終於找到了突破口:「所以,你已經對這場對決有評估了?」
「你就是來套我話的,對嗎?」蕭如是問道。
「我只是擔心你兒子的安危。」楚中堂說道。
「我覺得你更擔心楚家的未來。」蕭如是說道。「我兒子真要是死了。你們老楚家,就斷後了。」
「這沒有沖突。」楚中堂說道。「不論是你兒子還是楚家,我都關心。」
「行了。我和你說說我的想法吧。」蕭如是輕描淡寫地說道。「李謫仙或許能夠打敗我兒子。同樣,我兒子也有機會打敗他。」
「你在說廢話。」楚中堂不快地說道。
「我不是神算子。更不是上帝。我無法對一件還沒有結束的事兒做篤定的判斷。那違背了我的做人態度。」蕭如是說道。
「也就是說。你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下判斷?」楚中堂問道。
「有我也不會告訴你。」蕭如是撇嘴。「你不是很聰明嗎?你不是城府很深嗎?你自己去算不行嗎?非得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