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好好活著,誰又願意死呢?
楚雲沉默了半晌。
轎車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
當楚雲下車,准備朝會所門口走去時。
卻發現楚河淡然地站在車旁邊,沒有跟隨的意思。
「你不來?」楚雲皺眉問道。
「父親要見的是你,不是我。」楚河說道。
楚雲聞言,也沒有多說什么。
徑直來到了會所大堂。
會所的裝修風格,是很有格調的。
會所內的女郎,也是穿著統一的旗袍。
當楚雲來到會所時。
一名三十來歲的旗袍女郎迎上來,面帶微笑道:「請問,您就是楚先生嗎?」
「我在燕京城應該有些名頭。互聯網上,也是能看到我照片的。」楚雲微笑道。「我要見楚殤。」
旗袍女郎明顯愣了愣。
隨即微微擺手,說道:「老板在二樓休息。您跟我來。」
楚雲的態度,是強硬的。
是冷酷的。
這與旗袍女郎無關。
僅僅是楚雲對楚殤的態度。
那一晚,他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
他的心中,是有恨意的。
也是不甘心的。
他明明就近在咫尺,卻又無能為力。
在與楚殤的對抗中,他人生頭一次感受到了潰不成軍。
是那種真正沒有任何反抗余地的潰不成軍。
楚殤僅僅隨手一揮,便廢掉了楚雲所有戰斗力。
盡管沒什么後遺症。
但楚雲知道,那一定是楚殤留余地了。沒有對他下狠手。
否則,楚雲或許要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才能下床。
二人來到走廊盡頭。
一扇厚重大門前。
女郎抬手輕輕敲了敲房門。
然後也沒有得到里面的任何回應。
女郎推開了房門。
抬手,邀請楚雲進屋。
而旗袍女郎,卻只是非常禮貌地站在門口,並沒有跟進去的意思。
楚雲深呼吸,整理了一下內心的情緒。緩步走了進去。
房間很大。
楚殤的身影,也非常地顯眼。
他就那么隨意地坐在落地窗前的茶幾旁。
手中端著一杯茶。
眉宇間,看不出絲毫的喜怒與情緒波瀾。
正是這個男人,令整個紅牆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團結。
也讓那群本來是有利益糾紛的大佬,攜手共進,誓要報仇雪恨。
楚雲大步走上前,坐在了楚殤的正對面。
「我們還有什么能談的嗎?」楚雲問道。
「你想談什么?」楚殤反問道。
「你要離開華夏?」楚雲問道。
「是。」楚殤淡淡點頭。
「當了罪人,當了叛國者,所以你想逃跑?」楚雲的話語,非常地惡毒,也異常地凌厲。
「你真是幼稚。」楚殤淡淡說道。
「難道不是?」楚雲反問道。
「即便如你所願,你能留住我嗎?我想逃走,你擋得住嗎?」楚殤放下茶杯,漆黑的眸子淡淡掃視了楚雲一眼。「在這個世界上,走向彼岸的唯一途徑,就是實力。」
「但這個東西,你暫時還沒有。不論你想走到哪個彼岸,你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