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諾夫是沒資格去評價的。
哪怕只是附和楚雲,也沒那個必要。
他點了一支煙,岔開話題說道:「楚老板來莫城。是想讓我做點事兒。楚先生想了解一下嗎?」
「可以。」楚雲點頭。
這趟來莫城,他聽到的全是壞消息。
如果能收到一點好消息的話。也不算白來。
「莫城將公開發表對帝國的言論。而且,我會是主講人。」伊萬諾夫抿唇說道。「或許,我會針對性地揭露帝國內政的內幕,以及一些丑聞。」
「這會讓帝國暴跳如雷。」楚雲皺眉說道。「尤其是揭露的如果是最近的丑聞,更會讓帝國陷入無盡的憤怒。」
「是的。」伊萬諾夫微笑道。「我的價值和作用,就是為這場帝國征戰,添一把火,加一把柴。」
「但帝國奈何不了您。對嗎?」楚雲問道。
「是的。」伊萬諾夫微微一笑。說道。「他們自顧不暇,當然不會找我的麻煩。當然,也沒那么精力找我的麻煩。」
「但他們會遷怒到我的身上。」楚雲說道。「如果我代替他征戰帝國的話。」
「我會竭盡全力,在背後支持楚少。」伊萬諾夫說道。「哪怕您要在帝國內,發起軍事性地戰爭。我也有能力為您提供您所需要的一切武器。當然,除了不可以用的東西之外。」
楚雲聞言。
聽出了伊萬諾夫的弦外之音。
什么叫不可以用的東西?
當然就是——那個!
楚雲笑了笑。說道:「那我就提前先感謝您對我的支持了。但我估計,我未必用得上。」
「我認為楚少應該用得上。」伊萬諾夫笑了笑。笑的比楚雲險惡多了。「帝國內政,從來不缺乏流血事件。資本也通常是這個世界上最惡毒,最殘忍的東西。」
楚雲聞言,沒有再多說什么。
他微微點頭。表達了對伊萬諾夫的感謝。
「您和我父親,是不是還要聊一會?」楚雲問道。
「該聊的,已經聊完了。」伊萬諾夫站起身。
他也聽出來了。
楚雲不想再跟自己交流什么。
起身便准備告辭了。
「伊萬。」楚殤緩緩站起身,說道。「你覺得,他這次去帝國,有幾成勝算?有機會見到傅家正主嗎?」
「您的意思是——」伊萬諾夫沉凝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
「他有命見到傅家正主嗎?」楚殤直截了當地說道。
伊萬諾夫聞言,卻是陷入了沉默。
這個問題,他不好回答。
但楚殤問的,卻是很關鍵。
說到底。
這一戰關乎帝國,也關乎內戰。
贏了,傅家正主必定會現身。
但如果楚雲的實力不夠。他未必能逼迫傅家正主現身。
這很重要。
也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可思考就行了。
沒必要當著楚雲的面說出來。
「我無法給出答案。」伊萬諾夫終究還是沒敢直接回答。「但我相信,楚少一定能走到最後。」
「我不這么認為。」楚殤淡淡說道。「他就連傅家第三代,也未必斗得過。」
說罷。
楚殤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示意伊萬諾夫可以離開了。
伊萬諾夫吐出口濁氣。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他這次與楚殤會面,是有意義的。
甚至對莫城與華夏之間的交往,也會發生質的改變。
帝國內政。
勢必牽連整個世界。
莫城作為全球軍事頭幾名的大戶。
當然不會置身事外。
紅牆李北牧,也選擇了暫時性地站在楚殤這邊。
或許最大的意外,就是楚雲將代替楚殤出征。
這對任何人來說,包括伊萬諾夫,都是無比震驚的。
也無法判斷楚殤究竟用意是什么。
……
紅牆內。
楚河將居住了有一陣的房子收拾干凈,並斷水斷電。
然後背著他那並不大的行囊,孤身離開了紅牆。
在一個夕陽西下的傍晚。
他走了。
就像來的時候沒有人歡迎一樣。
走的時候,也沒有人恭送。
他形單影只慣了。
也不需要所謂的關注。
但在某個角落。
李北牧目睹了這一切。
他的眼神,是復雜的,也是迷惑的。
他在掌握了所有情報之後。
並不確定楚河的離開,究竟是平靜的,還是略顯憤怒的。
楚殤與楚雲之間的互動,逐漸變得了。
而這,似乎牽動了楚河的心。
也讓這個原本極其冷靜,甚至木然的強大青年,忽然躁動起來。
他在想什么?
他似乎開始吃醋了?
甚至——嫉妒父親將注意力,放在了楚雲的身上?
當然。這只是李北牧的個人理解。
或許楚雲的心思,是連楚中堂都無法揣摩的。
唯有蕭如是,可以為他提供一定的正確分析。
想到就做。
李北牧約了楚中堂今晚吃飯。
並強行讓楚中堂,邀請了人人懼怕的蕭如是。
對此,楚中堂有點敏感。
「男人之間,喝酒就夠了。」楚中堂皺眉說道。
「沒有女人的酒局,毫無樂趣。」李北牧很直男思想地說道。
「你確定,她會讓酒局更加有樂趣嗎?」楚中堂說道。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