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楚河問道。
「其中一個,是你的部下。秋楚笙。」唐澤志說道。
「我見他干什么?」楚河皺眉問道。
「據我所知,楚雲在帝國的時候。秋楚笙對他獻媚了。不出意外,他應該是想成為楚雲的左右手。」唐澤志分析道。
「那又如何?」楚河反問道。「他想巴結楚雲,是他的事兒。與我無關。」
「但從邏輯上來說,他是你的部下。他應該站在你這邊。現在,他的所作所為,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屬於背叛。」唐澤志說道。
「無所謂。」楚河淡淡搖頭。「他想支持誰,他更看好誰,是他的自由。我不會干預他。」
略微停頓了一下。楚河眯眼說道:「相反,我反而挺想知道溫阿姨的態度和看法。」
「溫玲這邊,您不必擔心。她誰也不會支持。」唐澤志搖頭說道。「她這輩子,只為大老板工作。」
「那另外一個人呢?」楚河問道。
「天使會,撒旦。」唐澤志說道。「他是傅家的代言人。在天使會也有極大的話語權。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他和大老板,是站在對立面的。」
「既然如此,我為什么要見他?」楚河問道。
「任何一個人,都是有價的。」唐澤志說道。「如果我們能和撒旦聯手的話——未來帝國的局面,會對我們非常有利。」
「你的意思是,我去收買撒旦?」楚河皺眉問道。
「是的。」唐澤志說道。「只要我們能開出足夠的籌碼。我認為,這並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需要瞞著我父親嗎?」楚河問道。
「不需要。」唐澤志搖頭說道。「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這個世界上,應該沒什么東西可以瞞住大老板。」
「是的。」楚河點頭。
停頓了一下又道:「可以安排見一下撒旦。就算不能合作,也可以從他這兒,掌握一些情報。」
唐澤志見楚河並不反對。
略微思索了一下。忽然壓低了嗓音說道:「楚少。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的。」
「先說。」楚河說道。
「這一戰,是否可以既分勝負,也定生死?」唐澤志抿唇說道。「這對我們未來的准備,也有很大的戰略意義。」
「沒有父親的命令。」楚河搖頭說道。「我不會動他。」
「你是擔心大老板會怪罪?」唐澤志抿唇問道。
「因為他是我大哥。」楚河說道。「這個世界上能讓我動手殺他的人。只有父親。」
就算是他自己。
也沒有這樣的資格和權力。
當弟弟的,是不會無緣無故殺自己大哥的。
哪怕有血海深仇,也不可以。
除非涉及到了父親。楚河才會這么去做。
……
手機視頻在唐澤志離開的時候,就已經終止了。
但楚殤並沒有離開。
反而煮了一壺酒,慢悠悠地品著。
他知道,自己那個小弟會來。
而且沒人能夠攔著他。
這個世界上,如果說還有人可以在他面前放肆,敢在他面前放肆。
甚至完全不考慮是否會遭遇他楚殤的報復。
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的小弟,人們眼中的楚老怪。楚中堂。
果不其然。
大約半小時後。
楚中堂出現在了大廳。
他風塵仆仆趕來。
也沒有和楚殤賣關子。
坐下喝了一口熱酒之後。他直勾勾盯著楚殤:「你在拿你兩個兒子做比較?你想知道,他們誰更符合你的預期?」
「你是在質問我。還是在征詢我的意見?」楚殤放下酒杯,平靜地問道。
「有區別嗎?」楚中堂反問道。
「如果是前者,我不會回答你。」楚殤說道。
「後者呢?」楚中堂問道。
「是的。」楚殤淡淡說道。「我想知道。是老爺子培養的楚雲更強。還是我培養的楚殤,更強。」
「都是你的兒子,為什么要分強弱?」楚中堂質問道。
「都是人,不也在分強弱嗎?」楚殤問道。「楚中堂,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幼稚了?執掌楚家這么多年,還沒把你從一個天真的少年,打磨成老狐狸嗎?老爺子要是在,恐怕也會對你失望吧。」
「我的城府,只針對外人。而不是家人。」楚中堂說道。
「家人也是人。家人,也有人類的所有弱點和惡劣。」楚殤說道。「你是覺得楚河是完美的兒子。還是楚雲是?既然不完美,為什么不可以比?」
「誰生來,就可以站在世界之巔嗎?」楚殤問道。
「你真是一個冷血無情的父親。」楚中堂沉聲說道。
「如果你千里迢迢跑過來,只是為了罵我這兩句。」楚殤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品嘗一口說道。「那你不僅會讓老爺子失望,也會讓我失望。」
「我來,是想告訴你。楚雲,是我們楚家的楚雲。不是你楚殤一個人的楚雲。」楚中堂渾身散發出霸氣。仿佛是在宣誓主權一樣。「如果因為你,而讓他們受到了意外的傷害。我們楚家,絕對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