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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板聞言，卻是反問道：「你在問我嗎？」

撒旦先生聞言，略微沉默了一下。

然後很堅定地點頭說道：「是的。我想知道楚雲今晚會不會死。」

「他死不死，和你有什么關系？」傅老板抿唇說道。

「他死了。帝國的處境，將會得到極大的好轉。而華夏，卻會發生巨大的地震。」撒旦先生分析道。

「你這樣的分析，基於怎樣的理由？」傅老板說道。

「楚雲作為紅牆青年領袖，他的轟然倒塌，必定會一番極大的風波。先不提楚殤是否會有所反擊。單單是蕭如是，我認為她不可能袖手旁觀。而紅牆內的格局，也會因為楚雲的死，發生極大的變化。」撒旦先生有理有據地分析道。「如此一來，華夏內部將會集中處理這件事，而不會把矛頭再一次對准帝國。」

「你是不是搞錯了？」傅老板反問道。「亡靈軍團，是帝國派遣出來的。哪怕表面上沒有一個人可以確定這件事。但私底下，全世界都知道了。」

「蕭如是會不知道嗎？她如果知道了。會不把麻煩帶到帝國嗎？楚殤，又是否會更加的加大力度呢？」傅老板問道。

「但華夏內部的混亂，也會在很大程度上，削弱我們帝國的問題。」撒旦先生依舊如此認為。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我們就假如你說的是正確的。」傅老板一字一頓的說道。「楚雲死後，帝國會如何？楚河呢？他將成為楚殤唯一的繼承人。他又是否會代替楚殤，在帝國繼續征戰。而沒有了後顧之憂的楚河，又會展現出怎樣的實力？楚殤呢？他的計劃會停止下來嗎？」

撒旦先生聞言，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他不確定傅老板究竟想表達什么。

但他逐漸清楚了一件事。

「您的意思是。楚雲的死，並不會改變什么。至少不會對帝國，有太大的影響？」撒旦先生問道。

「是的。」傅老板淡淡點頭。抿了一口咖啡道。「帝國即將面臨的，依舊是楚殤的龐大陰謀。而帝國能否度過這一場浩劫。重心也並不在楚雲。亡靈軍團此次行為，只不過是盡可能延緩這場浩劫而已。」

「楚殤一個人，真的有能力扭轉我們帝國的國運？」撒旦先生問出了很多人想問，也一直在考慮的問題。

哪怕撒旦先生自己，也不得不承認楚殤的恐怖實力。

但他真的可以憑借自己一己之力，就動搖帝國之根本嗎？

「你認為，我父親在帝國的影響力，究竟有多大？」傅老板反問道。

「強無敵。」撒旦先生言簡意賅的三個字，表達了他對老板父親的強大敬畏。

「楚殤，同樣強無敵。」傅老板眯眼說道。「而且，他比我父親年富力強。更有精氣神。」

「時代變了。」傅老板淡淡說道。「十年前，二十年前。在我父親的精氣神最頂峰的時刻。哪怕是楚殤，也未必能動搖我父親的統治。但現在，他更加的成熟，也更加的強壯。而我父親，卻在逐漸蒼老。」

傅老板的話，意味深長。

她並沒有否認父親的強大。

但時代，卻會隨著時間的推移。

逐漸傾斜向年輕人。

相對比較之下的年輕人。

楚殤，就是這樣一個年輕人。

楚河與楚雲兩兄弟，則是更年輕的，年輕人。

一個更年輕的年輕人死了。

有那么重要嗎？

剩下的兩個楚家人，同樣能把這盤大棋下完。

而且在沒有約束之下，楚河或許能夠迸發出更恐怖的能量。

「按照您這樣說——」撒旦先生表情微妙地說道。「楚雲即便死了，在本質上，也是無傷大雅的？」

「至少對帝國來說，影響並不大。」傅老板說道。

「那我們為什么要這么做？」撒旦先生問道。

「因為帝國必須這樣做。」傅老板說道。「亡靈軍團，本就是為華夏准備的一份大禮。一直積壓在手中，也沒有什么意義。」

「而且——」傅老板欲言又止，搖搖頭說道。「有些東西，是你暫時還不能知道的。遲早有一天，你會明白這個世界，其實一直在蠢蠢欲動。今日之平靜，是為了明天的翻江倒海。」

……

夜幕深沉。

基地內，到處都有焚燒的火焰。

濃煙彌漫。

將整片天空，都掩蓋在黑暗之下。

大面積的戰斗。

讓基地內再一次生靈塗炭。

許多電纜，也被徹底轟炸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