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了解你的父親。」楚雲嘆了口氣,坐上車說道。「傅老板,你知道你這么做,可能會造成怎樣的後果嗎?」
「不是很清楚。」傅老板也坐上了車。玩味地說道。「我只知道,這么做對我是有好處的。」
「所以原則上來說,傅老板你是在利用我?」楚雲問道。
「只是合理地利用人際關系。」傅老板說道。「而且以我對楚先生的了解。你應該不會抗拒見我父親。」
「我不抗拒。」楚雲微微點頭。「我只是覺得沒必要見。但如果一定要見的話。可能就會發生一些事兒。」
「那就准備去迎接吧。」傅老板眯眼說道。「發生事兒,是早晚的事。躲是躲不掉的。」
「嗯。」楚雲搖下車窗,輕描淡寫地說道。「去見一見吧。」
來到傅家的時候。
還沒到午餐時間。
傅家的客廳,擺放著茶飲,以及一些點心小吃。
廚房,也正在准備午餐。
看來楚雲今天中午有可能要在這兒吃午餐了。
他倒是不介意。
在客廳見到傅中山的時候,臉上甚至還露出了微笑:「傅老板上午好。」
「你稱呼我女兒,也是傅老板。稱呼我,還是傅老板。那在你心中,我和我女兒,是同等分量的嗎?」
二人剛坐下。
傅中山便提出了一個疑問。
這個疑問,就連傅雪晴的表情都有些犯難。
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在她看來。
楚雲或許會覺得更加的棘手。
「傅老板想聽真話還是客套話。」楚雲隨口問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都可以說說。」傅中山說道。
「客套話就是,您二位在帝國,是巨無霸一樣的大資本。甚至是可以動搖帝國政局的恐怖存在。在我心中,你們都是大人物。都有著極高的分量。」楚雲說道。
「這客套話很真誠。」傅中山微微點頭。「那真話是什么?」
「真話就是。不論是你的女兒,還是你。」楚雲說罷,話鋒一轉,直勾勾地盯著傅中山。「我都沒放在眼里。」
「也很真誠。」傅中山微微點頭。
對於楚雲的回答,他沒有絲毫的意外。
這大概就是楚殤的兒子吧。
這大概就是蕭如是的兒子吧。
也只有這兩個狂妄之徒的兒子,才會擁有如此狂妄的基因。
「我一貫是一個真誠的男人。」楚雲擲地有聲地說道。
「我知道。」傅中山說道。「對於你的過往,我是了解的。甚至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那你這次叫我過來,打算和我聊點什么?」楚雲反問道。
「我有一個想法。或者說,我有一套方案。」傅中山說道。
「什么方案?」楚雲問道。
「一套和我女兒,和你有關系的方案。」傅中山說道。
「展開說說。」楚雲說道。
「我知道。我女兒想找你當靠山。或者說,想把你拉下水,來和我對抗。她不希望付出所有的一切,來對抗華夏。並去摧毀華夏。但這個傅家,她說了不算。只有我,才可以言出必行。」傅中山雖然是在對楚雲說話。
又何嘗不是在警告坐在一旁的傅雪晴?
「傅老板想表達什么?」楚雲繼而問道。
「你希望在面對祖家獵殺困境的同時。也徹底和我們傅家撕破臉嗎?」傅中山忽然話鋒一轉,斬釘截鐵地說道。「你真的想把自己的一條命,永遠地留在帝國嗎?」
楚雲聞言,卻是輕描淡寫地問道:「如果我沒有理解錯誤的話。傅老板你是在警告我?」
「這絕非警告。而是一次善意的提醒。」傅中山說道。「我在替你考慮。替你著想。」
「您希望我和您女兒保持距離?」楚雲問道。
「是永遠不要再見面。」傅中山很堅決地說道。「在我和我女兒之間的問題解決之前。」
「這對我來說,就是警告。」楚雲眯眼說道。
「如果你一定要這么理解。那么。」傅中山一字一頓地說道。「是的。我在警告你。在我和我女兒的問題解決之前。你最好不要和我女兒有任何接觸。否則,我將視作對傅家的挑戰。甚至,我有理由懷疑你,想要分裂傅家。」
「對傅家對待敵人,一向是殘忍的。這一點,你可以向我的女兒求證。」傅中山平靜的說道。
楚雲偏頭看了傅老板一眼:「是嗎?」
「是的。」傅雪晴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
她能夠感受到。
父親真是動氣了。
甚至是憤怒了。
否則,他不會當眾宣布與自己的惡劣關系。
甚至警告楚雲,不要再與自己有任何的聯系。
這意味著——父親極有可能要拿走自己的權力。甚至是資本了。
盡管,父親不可能拿走自己的全部東西。
可至少有半數以上,甚至更多的東西。是父親交給自己打理的。
父親想要收回去,並不會太困難。
「看來我的確應該和傅老板保持距離。」楚雲意味深長地說道。
「是不要再見面。」傅老板很注重措辭。「而不是保持距離。」
「行吧。就當是不要再見。」楚雲說罷。忽然話鋒一轉,抬眸看了傅中山一眼。「那可以電話聯系嗎?」
「或者用互聯網聯系?」
楚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說道:「我這算不算合理的利用漏洞和破綻?算不算不違背你提出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