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佳念自然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坐下後才說：「她到現在還做夢呢，看不清楚形勢！「

她說的自然是王晚晴。

施落道：「她想的也沒錯。」

鄭佳念道：「成王敗寇，有什么好不服氣，她現在還好，在外面就有點口不遮攔，大家也都讓著她的。也得虧是現在的新君仁慈，他們這些亡國之人還能活的好好的。」

鄭佳念看來也是受了王晚晴的氣，噼里啪啦的說了一通。

施落倒是覺得沒什么，換作是她，怕是也不痛快，說幾句話，就隨她去吧。

鄭佳念見施落沒什么表示也就不往下說了。

施落倒是想起什么似的問：「你那個妹妹怎么樣了？」

說起鄭心儀，鄭佳念才真是有話說了。

她壓低聲音說：「她跑了。」

施落一愣：「跑了？」

「和高湛一起跑的，這件事還是蘇安親自去查的。」

鄭佳念說起了施落走後第一年瀾京發生的事。

王太後剛剛死了沒多久，喪禮辦也倉促。

那時候大周一團亂，誰也沒心思辦這些。

鄭心儀之前一直就是鬼鬼祟祟的，就在王太後喪禮一完，蘇安忽然被人叫走了，看樣子是出了什么事。

因為牽扯到鄭心儀，這件事鄭佳念也就知道了。

「蘇安去的時候，高府一團亂高湛的卧房里有一大團血跡，高湛和鄭心儀不知所蹤。」

「問了高府的人才知道，是鄭心儀捅了高湛一刀，然後跑了，高湛捂著傷口追了出去。」

鄭佳念壓低聲音說：「後來，蘇安在高府外的一條僻靜的小巷子里找到了高湛的屍體，身上被補了一刀，已經死透了，鄭心儀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知所蹤。」

施落無限感慨。

高湛就那么死了？還是死在鄭心儀手中？

「高湛會武功，鄭心儀是怎么殺了他的？」

施落問。

鄭佳念道：「高湛生病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病，聽高府的人說，還他渾身無力，請了不少的大夫都不知道是為什么。」

查不出病因的病，施落覺得應該是中毒了，高湛的身體一向很好，他雖然變態，可不是縱欲過度的人，突然病了，很像中毒。

至於這毒是不是鄭心儀下的，就只有鄭心儀知道了。

不過鄭心儀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只是鄭佳念，就連施落都覺得很感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