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歲言剛走,太子派人來了。
鍾歲言這次是跟著太子的人一起來的,太子自然知道施落想干什么。
施落也做好了准備。
意外的是,太子只是問問她有多大的把握治好薛邵。
施落說:「我懷疑他的腎壞了需要切掉一個。」
太子一愣,抬頭看了施落一眼:「你說真的?」
施落道:「當然是真的。」
太子並不意外,大越曾經出過一個姬凝,比這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有,而且洵兒還是一個小丫頭給太子妃剖腹剖出來的。
太子對此的接受力很強。
太子道:「有幾成把握?」
施落道:「得我師父看過後再說,我自己是沒什么把握。」
說實話,施落的醫術平平,可惜她這個人真的沒什么天賦,也缺少實踐的機會,她根本不會動手術,這一點她和鍾歲言差了好多。
一聽鍾歲言要插手,太子便放心了,他沉默了一會兒道:「有什么消息通知我一聲。」
施落點頭。
第三天,施落和鍾歲言一起去了薛邵的大營。
薛邵發了兩次病,施落給的葯物也沒有了作用,疼的時候死去活來,胳膊上都是一排排的牙印。
施落這次來,明顯的感覺到,這里的氣氛不太對。
通報後,施落和鍾歲言見到了薛邵。
這才不到半個月,薛邵瘦的脫了形,他本就個子不高,現在看起來就更加矮小了,哪里還有半點威武將軍的模樣。
看到施落,薛邵勉強的笑了笑,白著臉說:「太子還沒行動嗎?我撐不了多久了。」
施落道:「你放心,我大哥有分寸,再說你未畢會死。」
鍾歲言一言不發,盯著薛邵看了半晌。
薛邵也注意到了他。不過並沒有主動開口問。
施落道:「廢話不多說,這是我師父鍾歲言,若說天下還有誰能救你,除了我師父就沒有別人了,薛大哥願意試試嗎?」
薛邵一愣。
阿榮也激動的看著施落,似乎不太相信她說的是真的。
來了多少大夫都說大將軍必死無疑,如今有人說有希望了,不管真假,阿榮都高興。
鍾歲言雙眼有點放光,這么好的實踐機會,他是一定要做的,而且他真的很好奇,人切掉一個腎是不是真的還能活?
姬凝是這么說,鍾歲言覺得她的理論是沒錯,可是具體是不是鍾歲言真的很想知道。
「你可知道,我自己病死了和死在你手里完全不同?」薛邵問。
施落道:「我自然是知道的,而且剛剛我進來的是已經感覺到了,你的手下對你很「擔心」。」
施落頓了下又道:「怎么樣?反正都要死,要不要試試?」
薛邵道:「好啊。」
他什么都沒問,也沒問施落要怎么治療,便安排人去准備東西。
施落拿了一些葯品,至於手術刀什么的,鍾歲言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