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娘看著瘦弱堅強的兒子，嘆了口氣什么都沒說。

…

傍晚的時候遠山鎮下了一場雨。

施落和衛琮曦兩個人邊喝茶便看窗外的風景。

施落道：「這雨下的，劉大哥的靈棚不知道搭起來沒有！」

衛琮曦看了她一眼道：「瞎操心！」

施落點頭：「說的也是，我操心也沒有什么用！」

衛琮曦看著雨點淅淅瀝瀝的落下來，滿腦子心事，想了一會兒他問：「今天周思懿怎么說？」

「他說我以前瞧不起他，現在倒是來求他了！」說完她自己先苦笑了下：「關鍵是我實在想不起來當年為什么會被退婚？」

衛琮曦看了她一眼：「雖然不知道原因，可是以你以前的品行，未必是周思懿的錯。」

施落忽然笑了：「他的性格和我實在不合適，我還要謝謝他當年的不娶之恩呢。」

衛琮曦看著她，心中有點小歡喜：「你是覺得嫁給我好？」

說完他搖頭：「你嫁給誰都比嫁給我好！」

「好不好，看怎么衡量了，起碼我現在自由自在，只需要和你一個人斗智斗勇，若是留在瀾京嫁給某位世家子弟，萬一是個花心的，我還要和小妾斗，和他外面養的外室斗，然後等他死了，我還要給兒子爭家產什么的，我最不喜歡這種女人之間斗來斗去的，還是為了一個不怎么樣的男人。女人也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尊嚴，不應該成為你們男人的附屬品。」

衛琮曦看了她一眼，同情道：「施落啊，不是我打擊你，你這個庶女的身份，只能嫁給庶子一類的，若是嫡子，你是做不了人家正妻的，只能是個小妾，爭家產也輪不到你。」

施落瞪了他一眼，這么嚴肅的話題他還有心思調侃她？

「你會不會聊天？」

說完她瞥了他一眼：「你別忘了，我第一任未婚夫是侍郎家的大公子，第三任還是個探花，自古探花都是好顏色，可惜我沒什么印象了，大約是年紀太小了！」

衛琮曦聽到這笑了：「你是不是忘了那個探花寧可娶個青樓的花魁也不娶你！」

施落聽他越說越離譜，不由回擊道：「你也沒有做駙馬的命！」

衛琮曦冷笑：「李如研？她也配！」

施落搖搖頭：「自我感覺可真良好，你現在這個樣子，不是我打擊你，李如研也不會嫁給你！」

說完她看了衛琮曦一眼，狐疑道：「既然你和她不可能了，她來這里做什么？」

衛琮曦眼睛微沉，掩飾了眼底一抹情緒：「我怎么知道？」

「好歹是你的未婚妻。」

「周思懿還是你的前未婚夫，他來遠山鎮跟你有關系嗎？」

施落一想也是。

她嘆了口氣：「但願她別來。」

「你怕了？」衛琮曦問。

施落點頭：「是啊，她有權有勢，隨隨便便就要人命，我可不就怕了，當然我怕的只是她的權勢，等我以後有權勢了，我也仗勢欺人，讓她怕我！」

衛琮曦看著她的慫樣，想說點什么，末了，他還是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李如研仗著的的確是李家的權勢，若是沒有這些，她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我說的沒錯吧！」施落洋洋得意。

「說的是沒錯，可是也不否認，你很慫！」

施落抬頭看了他一眼：「我是女人，我那么要強做什么？我若是不慫要你干什么？」

開玩笑，李如研那么凶殘，看到她的老情人衛琮曦跟她在一起，還不剝了她的皮？她現在不裝慫，等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