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一貫的溫文爾雅，看了看施落道：「公主，我有幾句話想和鄭小姐說，不知道公主能不能行個方便？」

施落看了一眼鄭佳念，鄭佳念只能對她點頭，施落往旁邊走了七八米，這個距離，她能看到高湛他們，也正好聽不到他們說話。

高湛侵略性十足的看著鄭佳念，毫不掩飾自己的目光。

鄭佳念不去看他，硬著頭皮道：「世子有話直說。」

高湛笑了下道：「你願意嫁給我嗎？」

鄭佳念臉色一變，眼底多了幾分怒意：「世子這話實在失禮，沒什么事我走了。」

高湛道：「鄭小姐，我無意冒犯，就是想問清楚而已。」

鄭佳念沉著臉不說話。

高湛道：「其實我是喜歡鄭小姐的，也想娶你做世子妃，本來以為我考上功名後就能去提親了，可是誰知道，有人不聲不響的送了我一份大禮。」

鄭佳念皺眉：「世子這話我聽不懂，我已經訂親了，失禮的話世子不要說了。」

鄭佳念也是有脾氣的人。

高湛笑出了聲：「鄭小姐，你以為蘇安真能護的住你？」

鄭佳念抬頭，憤怒的瞪著他。

高湛看著她生氣，恍然想起很多年前，她也是這么瞪著他的樣子。

那時候，原來的鄭夫人剛剛過世，他跟著長公主一起去吊唁，就看見了那個穿著一身孝服暗自垂淚的小姑娘。

高湛記得那雙眼睛，就是這樣，憤怒隱忍，眼底充滿淚水瞪著他…

從此高湛只喜歡這樣的女人，他的小妾都是有脾氣的，他打她們，折磨她們，她們生氣了會像這樣瞪著他，只有這樣，高湛才覺得是她們是最美的。

可惜，慢慢的，那些小妾看他的眼神變成了害怕恐懼，畏畏縮縮，高湛不要這樣的女人，沒脾氣的女人在他眼里就是一攤爛泥。

他等了這么多年，原以為勢在必得，誰知道半路被人截了胡。

最近高湛的情緒一直處在失控的邊緣，他心中甚至在想，鄭佳念到底愛不愛蘇安？如果愛，那他殺了蘇安，是不是每天，她都會這樣看著他。

果然，今天他只是提了一句，鄭佳念就成了這副樣子，高湛興奮的眼睛放光，他看著鄭佳念，就像看著一件久違的獵物。

鄭佳念起初還生氣，後來是被他的眼神嚇到了，她轉身便走，卻被高湛拉住。

「放手！」鄭佳念一巴掌抽過去，高湛的臉被打偏在一邊，不過他絲毫沒有惱怒，只是痴痴的看著鄭佳念道：「鄭佳念，我一定會得到你。」

施落跑過來，沉著眼睛看著高湛：「高世子，你干什么？」

高湛溫和的笑笑：「沒什么，就是有幾句話想讓鄭大小姐帶給鄭二小姐。」

施落不信，她看了鄭佳念一眼，見她臉色蒼白，身子在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