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

施落看著衛琮曦無奈的笑笑：「你這說話陰陽怪氣的毛病怎么都改不了，你臉上明明這就寫著算計兩個字，而且我肯定有事瞞著我。」

衛琮曦道：「瞞著你是為了你好。」

施落搖頭：「世上最可怕的一句話就是「我這么做是為了你好」。」

衛琮曦看著她的眼睛，施落卻別過頭，道：「無論如何我先去問問母後。」

「小心點。」

「嗯。」

……

施落去的時候，武皇後剛剛的午休完，見施落來了，武皇後臉上瞬間掛了笑：「你怎么來了？」

施落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道：「我來看看母後。」

「你呀，就會說好話哄我開心。」

母女兩個聊了一會兒天，施落問：「母後知道端王嗎？」

武皇後詫異：「誰？」

施落見武皇後的神情不似做假，便說：「是大周的一位王爺，就是我出生那年他來南越出使的。」

武皇後想了想才說：「有一點印象，以前他也來過南越，不過當年我懷了你，便很少出宮，就連使團的宴會也沒有參加。後來你出了事，我就越發不關心這些事情了，突然問起他，是有什么事情嗎？」

施落搖頭：「也沒什么，這不是晉王來了，我聽衛琮曦說那人是晉王的王叔，而且又是我出生一年他來的，才來問問母後的。」

武皇後說起那一年，便覺得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事情呢一樣。

她嘆了一口氣道：「那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母後真是沒想到那些人居然那么壞……」

施落想起什么似得說：「說起來做母親不會認不出自己的孩子，那當年替換了我的孩子，母後也沒有認出來嗎？」

施落聽蕭老頭說過，當年那個孩子長到三歲因為中毒太深便死了，蕭老頭的醫術，不會連人的生死也分辨不出來，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當年孩子從一出生，就被人換了，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兩個孩子都中了岩花之毒，那個假的孩子長到三歲，無力回天終究還是死了，而施落被人抱到了大周，送到了丞相府，那時候出於某種原因，施天意的那個小妾柳兒收養了自己。

這件事處處透著怪異，這么多年了，若說有人想殺她，為什么沒有人來找過施落？想殺她也是很容易的，可是那些人卻沒有動手。

施落想不通這一切都是為了什么，就像是有人一直在東洲大陸攪動風雲一樣，每一次總是感覺接近了目標，可又什么都查不出來。

武皇後搖頭道：「我生你的時候，難產血崩，險些喪命，你出生後體質也不好便由太醫一直照看，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誰能想到我的孩子就被人換了，那個假孩子也是福薄，那么小就去了。」

武皇後想起這個就恨得牙癢，若是讓她知道是誰換了她的孩子，她絕對不會放過。

「珠珠，你突然來問這件事，是不是發現什么了？」武皇後狐疑的問。

施落搖頭：「暫時還沒有，就是想知道當年的事情。」

武皇後愧疚的抓著施落的手：「孩子，是母後對不起你，沒有保護好你。」

施落輕輕的拍拍武皇後的手，安慰道：「母後，不是你的錯，你給了我生命，拼了命生下我，不欠我什么。」

武皇後苦笑一聲，她的珠珠多懂事啊，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