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求助的看向衛平安,嘴唇哆嗦,卻是什么都說不出來。
其實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衛平安到底是不是個斷袖?就算是,他又怎么敢保證,衛平安會為了他,得罪金國的大將軍?
而且,他也算計過衛平安。
眼前這兩個人,若是從前,他還是聞公子的時候,或許還可以和他們平起平坐,可從他離開聞家的時候起,他就已經不再是聞公子了。
衛平安將茶杯放在桌上,發出一聲不輕不重的響聲,拉回了聞殊的思緒。
「容公子,這事還有商量的余地嗎?」
容璋臉上掛著笑,聲音卻是冷的:「抱歉啊衛公子,張將軍下午就要來接人了。」
衛平安看向聞殊,聞殊臉色蒼白,渾身都在發抖,一雙眼睛還求助的盯著他,就好像某種小動物。
衛平安其實明白這事怎么回事,無非就是聞殊的行為在容璋看來是背叛,惹惱了容璋。
他有點無語,這個聞殊,也不知道該說他是單純還是傻了。
衛平安沒在說什么就走了,聞殊的一顆心徹底沉到了谷底。
容璋收起了笑容,冷冰冰的看著他:「你連衛平安什么心思都搞明白,怎么就那么確定他能救你呢?」
聞殊轉頭看著容璋,他一向驕傲,就算是到了仙樂坊,也從來沒接過客,容璋對他一直縱容,以至於他真的認不清自己了。
容璋看著他冷笑:「你猜猜,衛平安會不會再做點什么救救你?」
聞殊咬著嘴唇沒說話。
容璋站起來,徹底的沒了興趣,走到門口,他回過頭道:「聞殊,人可以天真,但是不可以愚蠢,你都快三十歲的人了,怎么就不知道這個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