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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代價與報酬」妳...想好拿什幺來換了嗎」烏蘇拉垂眸，掩蓋瞳中光彩，彷彿又回到平時的樣子，沉著冷靜。
愛蜜兒本不知道，原來想要什幺，就要有付出，雖然她有聽說，每個來求助男巫的人魚或是海里生物，都必須付出代價，代價必須為男巫可以接受的事物。
她一直以為這只是傳說，她從未見過有海底生物來找過烏蘇拉，因此沒見過回報什幺的之說，而烏蘇拉製作出葯劑，甚至見她喜歡也會無償給她，他從未說要她付出什幺代價...
她...都把烏蘇拉對她的好，當成理所當然，現在烏蘇拉要求代價，她反而懵住了，因為她從未遇過這種場面，她甚至不知道要給烏蘇拉什幺為代價。
看到愛蜜兒驚慌、不知所措的臉色，烏蘇拉嘴角勾起自嘲的笑，一閃即逝，」先不提回報，先說說妳要變成人的代價...妳美麗的金黃色魚尾上的鱗片，必須一片片刮下，妳...可願意」
睨視著愛蜜兒，他的眼底深處有著難以察覺的期盼，刮下鱗片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愛蜜兒最怕痛了...她捨得她最愛的魚尾變成光禿禿的嗎...
聽到烏蘇拉的話，愛蜜兒臉上變得慘白，但是...想到王子，她臉上閃過堅毅，狠狠咬牙，牙縫間蹦出幾個字，」願意。」
彷彿怕自己會後悔，一鼓作氣般，抬頭直視因她的話語而臉色黑沉如墨的烏蘇拉，她接著問，」你想要我拿什幺來換」
烏蘇拉怒極反笑，」好。」
笑容極其艷麗，閃花了愛蜜兒的臉，這是第一次看到笑得這幺令人驚豔的烏蘇拉。
折磨人魚之分界線
」啊...」
一聲聲痛苦的低吟從愛蜜兒口中溢出，她的額頭布滿密密麻麻的汗水，她的臉色慘白無血色，連翠綠的瞳色也變得黯淡無光。
愛蜜兒被反綁在檯面上，以防止她胡亂掙扎，反而受傷。
只是一片鱗片被刮除，就讓愛蜜兒疼得冷汗直冒，烏蘇拉彷若未見，臉色仍是冷靜沉著的看著魚尾刮除鱗片的部分，唯有顫抖的雙手，顯露出他冷淡外表下的不平靜。
拿著工具的手，抖動的幅度讓他難以瞄準下一片鱗片的位置。
輕輕的嘆息聲，在空中蕩開，隨即一道輕柔的聲音傳進愛蜜兒耳里，」...放棄吧...」
放棄...放棄...放棄...王子笑顏，放棄...不
愛蜜兒恍神的眼睛突然有神，她捨棄不了王子給她的溫暖，她的眼神變得堅毅，」不，決不」
儘管冷汗涔涔，愛蜜兒仍不願放棄變成人的機會。
聽到她的回應，烏蘇拉神色恍惚一下，隨即閉上眼，當他睜開眼後，眸中的疼惜及波動變得平靜無波猶如一灘死水。
」好。」輕聲硬道，彷彿氣音般的吐出，輕飄飄的空中消散。
硬下心腸，一片一片的拔掉魚鱗，彷若未聞愛蜜兒的慘叫，血順著凹凸的疤痕滑下，金黃色的魚鱗之下，粉嫩的色上面泌出絲絲血印。
烏蘇拉的臉像是帶上一層面具，蒼白且冷漠，機械似的刮除那一片片總讓她最驕傲的魚麟，留下一片片粉嫩卻丑陋的疤痕。
咦...
當魚鱗被拔除掉已經剩下最後的三分之一的位置，烏蘇拉發現有一鱗片很不一樣。
他試探的用手指輕觸，發現愛蜜兒本來就因疼痛而顫抖的身體出現不尋常的緊綳。
」這是...」烏蘇拉喃喃沉思著。
愛蜜兒因疼痛而發白的臉上浮現紅暈，那個地方被碰觸似乎讓她感到難以啟齒的羞澀。
看到愛蜜兒突然發燙的臉蛋，烏蘇拉眼里閃過了然，他忽然想到書籍里記載的事情...
」唔─」當烏蘇拉的手指使力戳進那一點，愛蜜兒難耐的悶哼出聲，痠澀感從那裏漫延、燒散開，愛蜜兒難受的揪緊眉頭，身體的火辣疼痛灼燒感似乎慢慢遠離，身體深處似乎慢慢分泌出一絲絲冰涼的體，降低身體燒痛的熱度。
」妳要變成人魚...需要付出的報酬是─孩子...」他的聲音低沉且沙啞，本就漆黑的眸色越發深沉如墨。
」恩...」身體又疼又古怪，讓愛蜜兒的腦里渾沌難以思考，她本還沒意會過來烏蘇拉的意思。
」嘶─」烏蘇拉不慎碰觸到沒有鱗片保護的嫩，火辣辣的痛又沖淡身體蔓延開來的冰涼，讓愛蜜兒痛得倒抽一口氣。
」還好嗎─」烏蘇拉的聲音收緊，他知道沒了鱗片保護的魚尾，變得很嬌嫩易受傷，卻因為恍神而不慎碰到其他鱗片被拔除的地方，焦急的抬頭看到愛蜜兒的臉，他的話語愕然止住。
她本來就很怕痛，為了王子想要變成人，而一直憋著那口氣、忍著的淚水，似乎因烏蘇拉關懷放軟的語氣而隨之釋放。
她像個受盡委屈的孩子，淚水猶如斷線的珍珠一一滑落臉頰，落地成珍珠。
」唉...」伴隨著無奈的吐氣聲，她臉上濕潤的淚水被一一舔舐，烏蘇拉好不容易鞏固起來的心防，被愛蜜兒的淚水給擊潰，他溫柔且親密的舔掉她臉上的淚珠，順著淚水往上輕吻著愛蜜兒波光瀲灧的眼睛。
」嗚嗚─烏蘇拉...噶，我好痛...好痛...」因為烏蘇拉疼惜安撫的舉動，讓愛蜜兒哭的更加放肆，像個受盡委屈的孩子，邊哭邊哽咽的把自己的傷訴說出來，她不懂，為什幺烏蘇拉會突然變這樣，為什幺要傷害她，他們不是朋友嗎她手握成拳搥打烏蘇拉摟靠著她肩膀的膛，肆意發洩身上的痛與難過。
粉拳如雨滴密密麻麻落下，那點皮上的力道對於烏蘇拉來說，並不算什幺，他的痛是來自撕裂開的心，他任她發洩情緒，築起堅固的心牆因她的淚而潰堤。
他知道，這輩子他將栽在她的身上...
他知道，她就是仗著他寵她，而這樣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