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1 / 2)

</br>「生病了也不妨礙你住我那兒,我照顧你也方便。」

「不用了,小病,我自己養兩天就好了。」

男人不管不問,照樣背著他往停車的地方走,鍾鳴小聲嘟囔說:「你這人怎么這樣,太霸道了,我真懷疑會有那么多女人喜歡你。」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難道你沒聽過?」男人打開車門,把他放了進去:「而且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原因也不只是台面上這些。」

鍾鳴無計可施,只好說:「那我的東西還沒拿呢,我都整理好了,放在包里頭了。」

「包在哪兒放著,我幫你去拿。」

「在床下頭的衣櫃里面。」鍾鳴看著凌志剛,說:「去了你那兒,我不能跟你睡覺,我生病了,會傳染。」

男人輕聲笑了出來,手扶著車門:「原來你怕這個。我給你吃個定心丸,我從來不強迫人,等哪一天你心甘情願了,咱們再發生關系。這下行了吧?」

「從不強迫人?那那天在金帝……是怎么回事?」

「那天我喝多了,不算數。」

男人說著就關上車門,去宿舍給他取東西。鍾鳴坐在車里頭看著男人挺拔的背影,心里面後悔的厲害,這個挨千刀的凌志剛,要是不打算強迫他就早說啊,要不然他也不至於把自己折騰到這個地步。凌志剛去了沒多會兒就回來了,手里拎著一個大包,放進了後排座上:「你都拿了些什么,怎么這么沉?」

「拿了該拿的東西。」鍾鳴坐在座位上,要答不理的回了一句。凌志剛開門坐了進去,說:「以後進了我的門就得服我的管,你就珍惜這一會兒時間盡情得瑟吧。」

「凌先生……」

「你不覺得這么叫我不大合適么?」凌志剛微微皺起了眉頭:「關於稱呼這件事,我老早就想跟你談談了。上次遇見你們宿舍的同學,你叫我表叔。你覺得叫我表叔合適么?」

「你覺得把你叫老了?」鍾鳴說:「我在老家就有一個表叔,跟你差不多年紀大,我才十八,你比我大了一輪了,叫表叔怎么了?」

「我倒是不在乎年紀,只是這樣叫差了點輩分吧?」男人轉身看著他:「難道在床上的時候,你也要叫著表叔被我干?你不覺得那太重口味了?」

鍾鳴眼一瞪,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我叫你什么?」

「叫我二哥吧,我們家那邊和你年齡差不多的都這么叫我。」

鍾鳴沒答話,有一下沒一下地摳著車門上的把手。凌志剛發動車子,好像自己想了一會兒有點生氣,於是突然開口說:「表叔表叔的叫,我他媽就這么老?」

鍾鳴忍不住笑了出來,凌志剛聽見他笑,自己也笑了出來,原本冷峻英武的面容驚人的迷人,嘴角又帶點拽拽的味道:「你怎么說你十八,我記得你不是十九歲么?」

「那是我謊報的,當時進金帝的時候他們說未成年人不准進,我才改了年齡,他們那兒審查不嚴格,其實我才十七歲零十個月。」

凌志剛臉上露出了很驚訝的表情:「未成年人?」

「對。」鍾鳴說著轉過來面對著凌志剛,目光炯炯有神:「猥褻未成年人,可是要坐牢的。」

、039 不懷好意! 2689字

凌志剛失聲笑了出來,說:「你在心里頭沒少罵我吧?叫你跟我住一段,你那什么表情,至於這么不樂意?我自認我的條件也不至於讓你這么反感吧,你要是被一個又老又丑的老男人包養了,你還不如現在這……」

「我還是發燒。」鍾鳴打斷了凌志剛的話:「我睡一會兒,到地方你叫我。」

鍾鳴的反抗不藏不掩,凌志剛眉頭動了動,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沒有再說話。他們學校離凌志剛住的地方並不遠,也就幾分鍾的車程。到了地方,凌志剛直接將鍾鳴拍醒,說:「到地方了,下車。」

鍾鳴睜開眼睛習慣性地就張開了胳膊,以為凌志剛又要抱著他進去。誰知道手在半空中伸了半晌也不見男人回應。他完全清醒過來,就見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自己走,別忘了拿著你的包。」

男人說完就自己先走了,鍾鳴往地上看了看,小區里的柏油路非常干凈,可是濕漉漉的有些涼。他下了車,把自己的包拿出來抱在懷里面,赤著腳跟著凌志剛往門口走。他知道剛才自己又把這個男人給得罪了,喜怒無常是這個男人最大的特色。

男人打開門,回頭對他說:「先去洗澡,浴室里有我的拖鞋你先穿著。」

「我身上不臟。」鍾鳴以為男人要他洗澡是打算占他便宜:「我在學校剛洗過。」

「你看看你那雙腳,臟成什么樣了,我不喜歡邋里邋遢的人,以後澡天天都要洗,衣裳盡量也天天換。」

凌志剛扯開衣領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鍾鳴放下手里的包,從里頭找出幾件內衣,就老老實實地去洗澡了。因為身上還病著,他的意識不能算完全清醒,這讓他不再那么緊張。他在里頭洗了好長時間,聽見凌志剛在催促他,他才擦干身體裹上毛茸茸的浴袍,然後趿拉著那雙比他的腳大了不知道多少的拖鞋走了出來。

渾身濕漉漉的男孩子特別性感,又干凈又青春。凌志剛看了心情愉悅,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說:「過來坐。」

「我困了,想睡覺了。」

「過來。」男人又說了一句,這一回加重了語氣。

鍾鳴只好坐了過去,走過去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包被打開了,里頭的東西灑落了一地,他吃了一驚,問:「你怎么動我的東西?」

「我說怎么那么沉呢,你這都帶的什么東西?統統給我扔了,我再給你換新的。」

「我不需要換新的,這些都是我喜歡的衣裳和日常用品。」鍾鳴蹲下來彎腰把灑落在地上的東西全都拾了起來,可是他不知道自己這樣春光乍泄了,小腿露出來了,大腿也若隱若現,圓滾滾的臀部撅起來,蹭著男人的的膝蓋。

男人忽然朝他屁股上抓了一把,他像個受了驚的兔子似的「哎」一聲彈了起來,臉色漲的通紅:「你干什么?」

「你撅著屁股在我跟前晃悠,還怪我動手動腳?」

鍾鳴趕緊往下拉了浴袍,裹的更嚴實了,這個發情的畜生,連個病人也不願意放過!他把自己的包抱在懷里面,問:「我要睡哪兒?」

「東邊那間。」

「那不是你的卧室么,我不跟你一塊睡。」

「你必須跟我一塊睡。這已經是我退讓的底線了,你也見好就收,說了不強迫你,你還怕什么?」

男人發了情,什么承諾都不好使。鍾鳴在客廳了站了一會兒,抱著自己的包就跑到卧室里面去了。他進了卧室關上門,把自己的包放在了床頭旁邊,打開了床頭的燈。

這個卧室明顯和上次他來的時候有點不一樣,沒以前那么亂了,似乎特意整理了一下。床單和被子換成了光亮的黑色,質感卻很好,看著像是絲綢一樣光滑,只有枕頭是深紅色的,看著卻很沉靜,不是大紅的那種。他在床沿上坐了一會兒,心里頭有點緊張,偷偷跑到門口拉開了一條縫,發現凌志剛不在客廳里面。浴室里隱隱約約傳來嘩嘩啦啦的水聲,他趕緊又跑回來,飛快地換了一身秋衣秋褲穿上,後來干脆連襪子都穿上了,全副武裝,這才爬上床,鑽進了被窩里面。

他等了好長時間也沒見凌志剛進來,漸漸地就有點困了。他爬起來偷偷打開房門,發現客廳里頭已經是漆黑的一片了,只有對面的一個房間里頭亮著光。他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原來那是個書房,凌志剛在里頭,似乎在專心工作。

其實這樣也好,兩個人要是都在卧室里面,他可能會緊張的睡不著。於是他偷偷回了卧室,蓋上被子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