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1 / 2)

</br>「嘻嘻。」鍾鳴長長地吸了一口氣,他們穿過弄堂,就來到了外頭的大街上,世界一下子明亮了起來,鍾鳴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問:「您的葯好像快吃完了吧?我上次回來好像見里頭只剩下一點了,又買了么?」

「這你不要問了,那葯那么貴。」

「再貴也得吃,雖然貴,可是效果好。」鍾鳴停下來,看著他媽媽:「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沒有買啊?」

「買了買了,要不我會說貴呢。」

鍾鳴嘆了一口氣,說:「反正您得按時吃,貴一點怕什么,我有錢。」

「你有錢。」鍾媽媽笑成了一朵花:「有點錢就得瑟,你呀,以後花錢別大手大腳的,咱們家又不能跟別人比,現在這城里頭的房子多貴,結個婚得花多少錢,你得從現在開始……」

「啊,我不聽我不聽。」鍾鳴松開他媽媽的胳膊,搖頭晃腦捂住了耳朵。鍾媽媽就無奈地笑,說:「跟你講道理你還不願意聽。」

「我才多大,現在說買房子還早著呢,我可以自己慢慢掙。」鍾鳴看著他媽媽,心里頭漸漸沉靜下來:「我不能老在家監督,你可不准偷工減料,葯得按時吃,身體不舒服就要看醫生,不准硬撐著,知道么?」

鍾媽媽笑著點點頭:「知道啦知道啦。」

「李女士,我可是很嚴肅的,你別忽悠我啊。」

「都說沒騙你了。」鍾媽媽說著又挽住他的胳膊。前頭就是公交站牌了,鍾媽媽松開他,說:「下星期還回來么?」

「回來。您回去吧,外頭這么冷。」他們兩個都是南方人,都經受不住北方的冬天。鍾鳴看著他媽媽,忽然覺得鍾媽媽裹著外套的樣子很辛苦,頭發也有點亂,花白的,跟這個城市似乎格格不入。

他就上前來給了他媽媽一個大大的擁抱:「好了,您回去吧。」

「你上了車我再走。」

他們母子倆就在那兒等公交車,車一會兒就來了,鍾鳴跳上車,朝他媽媽揮了揮手,在車子上坐下來之後,他掏手機看時間,才摸到兜里頭多了幾百塊錢。

是鍾媽媽剛才偷偷塞到他兜里面去的。

他鼻子一酸,就笑了,立即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鍾媽媽問:「怎么了?」

「您怎么又給我塞錢了,我不是說過我不需要您給我錢了么?」

「給你錢叫你補身體的,另外想告訴你,學習為主,打工要少打點。」

「知道了知道了。」鍾鳴掛了電話,坐在窗口,看著外頭燈紅酒綠的街景,保溫杯溫乎乎的,熨帖著他的手掌。

、053 "大侄子" 1312字

他回到凌志剛的住處,快進小區的時候給男人打了一個電話,沒想到男人居然出來接他,領著黑子一塊出來的。

「傍晚的時候沒領著它出去轉轉?」

「有事忙,就沒出來。」男人指了指他手里的保溫瓶:「這是什么?」

「哦,這個。」鍾鳴笑嘻嘻地晃了晃:「我媽給我煲了雞湯,說是鄉下的老母雞,營養可豐富了,對身體特別好,所以我給你帶了一點。」

「特地給我帶的?」

「當然了。」

「給我。」男人接過來,牽著黑子往家里走,黑子似乎有點不高興了,它這才剛出了門,還沒出去轉呢。

鍾鳴就開口說:「要不你先回去喝,我牽著黑子轉一圈再回去吧,你看它老不樂意的。」

男人就把黑子給了他,自己朝家里走,走了那么兩步,忽然又返了回來,把手上的手套脫下來遞給他:「戴上這個,別凍了手。」

鍾鳴接在手里,還沒來得及道謝呢,男人就一路小跑掂著保溫杯回了家。他把手套戴上,里頭還有男人的溫度,熱乎乎的很舒服。他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的老母雞湯總算沒有白送,還是達

到了巴結的目的。

巴結完主子,就該巴結旁邊的這個狗奴才了。鍾鳴買了幾個肉包子給它,黑子可能很少吃這么鮮美的肉包子,吃的不亦樂乎,對他的態度也特別恭順,一路上都非常老實,一點也不亂跑。鍾

鳴年輕,不像凌志剛那么沉穩,牽著黑子到處跑,黑子很喜歡,跟著他跑來跑去,他們兩個菜像是同樣年紀的伙伴呢。

「黑子,你要聽話,我以後會對你非常好。要是哪天你只聽我的不聽你那個主子的,你想吃什么我給你買什么。」

黑子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嗚嗚地蹭著他的手,那么大的體型,卻像是個哈巴狗兒。

他拍了拍黑子的頭站了起來,就看見男人站在小區門口等著他們。他牽著黑子一路跑過去,哈著白汽問:「喝完了?」

「嗯。味道有點淡。」

鍾鳴偷偷翻了一下眼,解釋說:「我媽說了,燉雞湯不能放太多作料,要不然營養就少了,就得淡淡的喝。」

男人看了他一會兒,忽然伸出手來。鍾鳴朝保安室里頭看了一眼,說:「有人看著……」

「你想哪兒去,我是說把黑子給我吧,我來牽。」

鍾鳴鬧了個大紅臉,趕緊把手里的繩子交給了凌志剛。凌志剛笑了出來,鼻子凍得有點紅,看著平易近人了好多:「你想跟我牽手?」

「我又沒喝多!」鍾鳴扭頭往小區里面走。凌志剛快走幾步跟上來,黑子像是懂得主人的心思,沖上來扯住了鍾鳴的褲腿。

鍾鳴有點哭笑不得:「黑子,聽話,松嘴。」

黑子回頭看了凌志剛一眼,凌志剛嘴角吹了聲響,黑子就松開了鍾鳴的褲角,配合的天衣無縫。

「喂不熟的白眼狼。」鍾鳴指著黑子罵:「對你再好也沒你主人好是不是?」

男人笑著摸了摸黑子的頭:「乖兒子,真聽話。」

「怪不得呢,你那么疼它,原來是你兒子!」鍾鳴拍了拍黑子的頭:「叫叔叔,快,叫叔叔。」

「叔叔?」男人皺起了眉頭。

「你說的啊,它要是叫我哥哥,不是差輩了?」鍾鳴笑嘻嘻地蹲下來一點,看著黑子說:「乖侄子,你說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