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1 / 2)

</br>鍾鳴什么話也沒有說,被子往上一拉,連眼睛都藏到被子後面去了,只露出一個裹著被子的輪廓。凌志剛就伸出一只胳膊來,說:「要不咱們試試吧,試著交往看看,不知道為什么,我挺想跟你試試。」

他的手隔著被子摸了摸鍾鳴的肩膀,鍾鳴卻自始至終都沒有露出頭來,他也沒有強求,沒一定要得到他的回答,沒一定要看到他的表情,就重復說:「就試試吧。」

、070你別把自己也賠進去了

鍾鳴沒有說話,不代表他不激動,相反他激動的差點哼出來,這驚喜來的太突然了,一點思想准備都沒有。他那么打著擦邊球問了一句,原本也就是尋常的搞曖昧,不知道凌志剛那一根弦搭錯了,突然跟說試著交往看看。

鍾鳴掐著自己大腿才勉強迫使自己保持了無動於衷的姿態,真恨不得立馬把這個好消息跟張江和那小子分享分享。正得意洋洋的時候,男人忽然隔著被子趴在他身上問:「現在你們年輕人談戀愛的話,一般談幾天就能上床了?」

鍾鳴心中原本萬丈高的火焰立馬低了下去,拉開被子問:「什么?」

「咱們既然要試,就來真的,可是咱們倆隔了快一輪,我也不知道你們年輕人現在都怎么談。我聽說現在的年輕人談戀愛,談不了幾天就上床了?」

「誰說的,不可能!」鍾鳴立馬坐了起來:「我們班有一對談戀愛的,都談了一年了,都還是純潔的男女關系。」

「人家小兩口的事兒,純不純潔你怎么知道,難道人家親個嘴摸個胸還要跟你報備?」

「反正我就是知道,你別以為我們90後就不知廉恥,我們也是很保守的~!」

「保守又是多久?」

鍾鳴想了想,這個回答可不容易,得掌握好尺度,說的太久怕凌志剛不樂意,說的太近了他自己又吃虧,於是他想了想,說:「交往一個月可以接吻,交往半年才可以發生關系。」

他真的已經提前了,他農村來的,從小耳濡目染,真的算是個很保守的人,他覺得只要不到談婚論嫁,發生關系都太早了,而且一旦發生了關系,那兩個人就得以結婚為前提。

可是凌志剛停了,還是不滿意:「我倒不這么看,我覺得兩個人在一塊彼此有意思,什么時候上床都不算早,只要雙方樂意。」

「這個我同意~!」鍾鳴趕緊說:「雙方自願,這個是很重要的前提。」

男人看著他,笑的非常溫暖,跟平時的樣子判若兩人:「你放心,你沒滿十八歲之前,我都不會動你,要不然猥褻未成年,這罪我可吃不起。」

鍾鳴扳著手指頭算了算,他現在十七歲零十一個月,離他十八歲,還有三十一天。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鍾鳴就買了個掛歷掛在客廳的西南角,在當天的日子上用紅筆畫了個圈。他以後每天都要勾一下,以提醒自己不能松懈,確保在這三十一天里頭逃離苦海,掌握主動權。

不過幸運的是,事情似乎一直在朝著他希望的方向發展。他把凌志剛昨天說的話跟張江和講了,張江和有點驚訝,說:「你小子行啊,這都有成功的苗頭了。」

「說成功還為時尚早。」鍾鳴說:「不過事情的發展態勢值得觀望。就是凌志剛以前那么花,不知道他的話可不可信。」

「你不懂。風流過花心過的人一旦定下來,一般都比那些普通人牢靠些,因為他們什么都嘗試過了,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相反那些年輕時很老實的男人,時間長了都會想吃腥,也可以這么說,男人的本性決定了他只要有條件就一定會花的,只是早花心還是晚花心的區別,所以與其找一個現在很老實,將來有可能很花心的,其實還不如找一個已經風流過的男人。」

「你這什么邏輯,你就是給你們這群花花公子富二代官二代一類的找高帽子戴。」鍾鳴不以為然,輕笑出聲。

張江和看著他,忽然說:「問你個問題吧?」

鍾鳴看向他,張江和就問:「你說你跟著老大處著處著,會不會真處出感情來了?」

鍾鳴還有點意外張江和會這么問:「我的目的就是讓他對我有感情啊……」

「我不是說老大,我是說你。」張江和沒有再看他,把目光挪了過去,去逗弄趴在地上的黑子:「你會不會把自己也陷進去了?」

鍾鳴果然嚴肅了起來,躺在沙發上認認真真的想了一會兒。張江和以為他要逃避這個問題呢,就伸腿蹭了蹭他:「我問你話呢。」

「我也不知道,應該不會吧?」他覺得他對凌志剛沒有什么好感,一門心思所想的,也只是怎么能獲得人身自由。

「我警告你,你可別陷進去,老大不是動真感情的人,他要是能動早就動了,也不會等到今天。再說了,他是什么身份的人,不管白道黑道,將來指定要結婚生子的。」

鍾鳴看了張江和一眼,說:「這我知道,我將來也要娶媳婦生孩子給我們老鍾家傳遞香火啊。」他覺得張江和跟凌志剛挺有意思的,都叫他提防著對方。

張江和忽然笑了出來,似乎有點不以為然:「你還娶媳婦生孩子?」他笑了一下,說:「別怪我埋汰你,我覺得你天生就是當小白臉的,真的,不說別的,就你這張臉,哪個女的跟你能有安全感。再說了,就算老大不惦記你,還有別人惦記著呢,你跑不了。」

「誰惦記,你?」

張江和就笑了起來,痞痞的,懶懶的,摸著黑子的頭沒有搭話。

鍾鳴也笑了出來,了然於心的,又帶著那么點輕視的味道。兩個人各懷心思,竟然也十分和諧,好像都很自信。張江和如果一開始幫他只是為了陷害他,那么現在,或許就是真心實意要助他一臂之力,至少在這一點上,他們兩個達到了意見一致。

凌志剛不在家,鍾鳴活的隨心所欲,和張江和一塊出門去遛狗。黑子在家里很溫順,像個小姑娘,可是一出門就特別歡,拉都拉不住。鍾鳴上一次留下了陰影,現在要不是張江和在他也不敢再牽著黑子出來,實在是嚇怕了。走到小區外頭的時候鍾鳴把黑子遞給了張江和,說:「拿著繩子別讓它亂跑,我去給我大侄子買點包子。」

張江和接過來還很納悶:「你哪個大侄子,我怎么沒聽說過。你在這個城市里頭還有親戚?」

「黑子呀,你不知道啊,凌志剛管黑子叫兒子。所以我管它叫侄子。」

「你這後媽當的可不地道啊,怎么叫侄子,你也得叫兒子啊!」張江和悶笑一聲,牽著黑子就跑了。

鍾鳴以前老覺得自己做事急躁,急功近利,可是現在他覺得自從遇見凌志剛,脾氣真是收斂多了,伺候一條狗都能伺候的這么盡心盡力,天天出來給它買肉包子。這樣想了想,他如今取得的這些戰果就是理所應當的了,得到的成功心安理得。他多買了幾個,除了給黑子之外,也遞給張江和幾個。張江和說:「我怎么混到這一地步,跟一條狗一樣的待遇了。」

「你別不知足,我混的還不如一條狗呢,你忘了?」

張江和就不說話了,接過包子咬了一口,說:「你還記得呢?當時挺傷你的吧?」

「不忘過去才能奮勇向前!」鍾鳴接過張江和手里的繩子喊了那么一句,張江和就笑了出來,把包子遞過來一個:「你也吃個?」

「我不餓,專門給你嘗嘗的,這還是凌志剛介紹的地兒,我吃著很好吃。」

張江和咀嚼了一會說:「真不錯,挺好吃!我走的時候給我媽買幾個,她愛吃包子。」

「孝子啊!」

「那是,反正比你們家凌老大強!」

鍾鳴一下子被勾起興趣來了:「怎么,凌志剛跟他家里人關系不好?」

張江和的申請有點閃躲:「算了,還是不提了,我可不敢在背後說他的壞話,要不然你要是當枕頭風吹給他,我不就玩完了?」

「我最討厭有人說話說一半了,你說說,我保證不跟凌志剛提半個字。再說了我這也不是八卦,我這也是為了以後抗戰著想,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我就想多知道一點凌志剛的事兒。」

張江和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黑子,一拍褲腿:「得,那我跟你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