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1 / 2)

</br>冬天的夜晚靜悄悄的,因為空調開著,感受不到一丁點的寒冷。夜漸漸深了,他卻有點睡不著。男人靠在他的背上,身上的味道止不住地鑽進他的鼻子里面。灼得他微微發熱。他弓起了一點背,就感受到男人的心跳聲,那么有力,咚咚,咚咚。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管不住自己的思緒了,竟然忽然想起了凌志剛發瘋的那兩次,而且一旦想起就再不受控制,勾起了他青春期無法抑制的悸動。可能房間里溫度調得太高,凌志剛又抱他抱的太緊,他覺得有點心浮氣躁。他隱忍著不敢喘氣,記憶中男人那火熱而狂野的撫弄卻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浮現在他的腦海中,還有男人那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飛舞的樣子。他抓緊了被子,偷偷咽了一口唾沫。

他下面居然硬了,乳頭似乎也硬了,身體稍微動彈一點,睡衣就從上頭摩擦過去,帶給他酥癢難耐的觸感。凌志剛曾經對他的欺辱,似乎勾起了他情欲的萌芽,他嘗過那滋味,從此就脫胎換骨,再不是從前無欲無求的那個鍾鳴。

他有點驚慌,有點羞愧,怕凌志剛會發現打的異樣。他偷偷啃著自己的手指頭。下一刻他心里突然噗通一聲驚跳,因為男人忽然動了一下,將他抱的更緊,大手緊緊抓著他的腰,嘴唇也幾乎貼到了他的耳垂上。他試圖掙扎出來,可是只動了一下,男人就整個都圈了過來,將他牢牢抱在懷里。

滿世界都是凌志剛身上的味道,男人的味道,還有他強健的身體,有力的心跳。鍾鳴發現自己有點不受控制,他甚至「嗯」一聲叫了出來,好像無法抑制心中的情欲,他已經是十八歲的青少年,沖動比理智更可畏。他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強迫自己去想別的,想他的舞台劇,想他要上的課程,想外頭寒冷冬夜,可是沒有辦法,他還是會想到那些畫面。

他也只是個男人而已,他也不比凌志剛高尚到哪里去,他也想要單純地追求快感,不管對方是不是他愛的人。這個認知讓他有點羞愧的傷心,他居然和他厭惡的男人一個樣子,這個世上男人都一樣,他也不例外。

他覺得難受極了,燥熱而煩悶,卻又不敢動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樣睡著的,可是他做的夢更大膽,更淫靡。他夢見男人又在用腳趾頭搓弄他的莖身,而且這一回更過分,凌志剛的腳趾頭勾到他的菊穴,引來他一陣痙攣,他竟然恬不知恥地微微縮起身,乞求男人照護他的後穴,男人卻不顧他的感受,只是惡劣地玩弄他,讓他臉頰到耳後一片緋色,嘴里發出誘人的呻吟,乳頭硬邦邦地挺立著,下身的毛發糾纏,濕了一片。

他竟然抱住男人的腳,哀求道:「凌志剛……凌志剛……」

然後他突然醒來,怔怔的,看著他面前盯著他的凌志剛,一時竟分不清什么事夢境,什么才是現實。

、088 凌志剛不是人,是神!

男人伸手摸了摸他潮濕的鬢發,語氣驚訝與調侃並存。

「你做春夢了?」

「誰……誰做春夢了,你別冤枉……」

男人一手抓住了他的莖身,按住了他幾乎要彈跳起來的身子:「硬成這樣了,做的不是春夢是什么?我在睡夢里都感受到你的扭動了……」

他的命根子牢牢地握在男人的手里,一切再也無所遁形,鍾鳴羞恥的說不出話來,他想要拽開男人的手,可是男人牢牢抓著他的命根子不撒手。他又羞又惱,聲音終於軟了:「我求你行不行?你撒手。」

「我幫你。」

男人說著手上就開始了捋動,邊捋動邊邪惡地問:「自己擼過么?」

鍾鳴搖搖頭,他從來沒自慰過,那感覺爽的他直抽氣,沒兩分鍾就射了,快感簡直讓他震撼,大腿根都在抽搐。男孩子人生最初的幾次射精,快感都是無與倫比的,相當震撼,甚至於有點驚愕。男人把手伸到他跟前,笑著說:「看看你自己的東西。」

鍾鳴兩只眼睛好像沒對焦,只有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聲,男人翻身脫了睡褲,說:「我也硬了,換你來幫我。」

鍾鳴完全是在沒回過神的狀態下幫凌志剛完成了釋放,凌志剛胯下的東西粗壯黑長,猙獰的有點丑陋,完全不如他的好看。鍾鳴兩只手不停地忙活,想要逃跑,又覺得這是自己應該做的,掙扎中男人就噴射到了他的身上,那憤起的肌肉和悶吼的聲音性感至極。

可是凌志剛明顯不像他這樣容易滿足,一次壓根不夠,第二次他就捧著他臀擠出深深的臀縫來,讓巨大在里頭抽送。那一片嬌嫩的皮膚被摩擦的紅成一片,鍾鳴抓著被單,一直在擔心凌志剛要是一不小心插進去怎么辦,驚出了一身汗。

瘋狂導致的結果就是,鍾鳴一夜沒能睡著,第二天天不亮就爬起來了,出去跑步。

從此以後,鍾鳴每次睡覺前都會給自己做一個心理建設,他從學校的圖書館借來了一本恐怖小說,每天睡覺之前都會看一會兒,有時候並不喜歡,可是也會強迫自己看下去。因為他覺得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上一次之所以做了那么一個不知廉恥的夢,就是因為白天覺得凌志剛那個家伙還算不錯的原因,他堅決拒絕以後再在睡覺之前想到凌志剛。

可是現實總是很殘酷的,他如今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無欲無求的鍾鳴,他知道了性帶給他的快樂,並且深深為之震撼,青春期的躁動總是迫使他時不時地想起來。最要命的是,凌志剛睡覺的時候總喜歡抱著他,有時候還會很變態和誇張地埋在他的肚子上深吸他的味道,邊吸還邊說:「你身上真好聞,聞到我就有感覺。」

鍾鳴聽的那是心驚膽戰,每次洗澡的時候除了香皂,他連沐浴露都不再用,可凌志剛著迷的,明顯並不是他沐浴露或香皂的味道,而是他個人的味道,每個人都與眾不同的體味。

於是鍾鳴往跆拳道館跑的更勤了,而且為了心理上的平衡,他還用了凌志剛的錢來交學費。

用凌志剛的錢學跆拳道,學好了再來對付凌志剛,這得有多解氣!

他們跆拳道的教練一開始不怎么在意,後來好像被他的刻苦精神感動到了,親自手把手來教他。鍾鳴長胳膊長腿,運動上從來不算笨,很快就學的有木有樣,十來天過後,他就把以前把他打趴下那個對手牢牢制服在地上。

風水輪流轉,今天到他家,鍾鳴學著從前他那個對手對他的語氣,問:「還打不打?」

「不打了,不打了。」他的對手求饒,滿身是汗的躺在地上。

鍾鳴郁結了那么久的一口氣,總算吐出了一些,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是喜悅的,他想,他才打趴下一個對手就這么愉快了,要是哪一天他把凌志剛牢牢制服,那心里得有多爽快!

鍾鳴簡直渾身上下使不完的力氣。

直到有一天,張江和給他打電話,說:「老大好像知道你說謊騙他了。」

鍾鳴心里頭一驚,問:「他去你那兒了?」

「嗯。」張江和說:「他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來我這兒接你,太突然了,我預先一點點都不知道,被他弄了個措手不及。不過我沒出賣你,他問我你去哪兒了,我說你剛回去。」

鍾鳴一聽,掛了電話趕緊往家跑,跑到小區里面的時候,正好碰見凌志剛開車回來,他透過車窗部:「沒坐車?」

「我想鍛煉鍛煉身體,跑回來的。」鍾鳴還在喘氣,一雙眼睛瞪得滴溜滴溜的圓。

「那可夠你跑的,張江和他們家離這兒七八里地的吧?」

他說完開著車子就從他身邊過去了,鍾鳴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想怎么圓這個謊。

編故事其實是他擅長的事情,他想了想,就往家里面走,到了家里頭就往沙發上一躺,說:「跑了那么遠,可累死我了。」

他是真的累,從跆拳道館出來一路飛奔,路程雖然不遠,可是他練跆拳道也練了好幾個小時了,筋疲力盡不是裝的,他躺了一會兒,見凌志剛沒反應,就起來去浴室沖澡,洗完澡出來,男人忽然問他:「我最近半夜有沒有夢游?」

「嗯?」鍾鳴擦著頭發,問:「夢游?」

「我見你最近身上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回頭想想,我好像也沒怎么碰過你,是不是我夢游,揍了你一頓?」

鍾鳴冷眼打量了一下凌志剛,心里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因為凌志剛的語氣跟他說的內容是完全不一樣的,他說的內容像是在調侃,但是他的語氣卻冷冰冰的。鍾鳴清了清嗓子,試探性地問:「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什么了?」

凌志剛永遠都是這個陰陽怪調的語氣,什么事都得讓別人自己承認。可是鍾鳴覺得只要不確定凌志剛已經知道了他學跆拳道的事,他就不打算告訴他,因為他知道他要想打得羸,就得出奇制勝,凌志剛猝不及防他才有勝算,要不然看兩個人的身板,差了可不是一點半點……

鍾鳴學跆拳道的目的其實很簡單,他不是要揭竿而起或報復凌志剛,不是說自己打得羸凌志剛是為了離開他,他沒有那么大的野心。他只想打得羸,並不是想要羸了之後有什么獎賞。他只想打得過凌志剛,讓凌志剛有一天突然發現,他不再是他的對手,再不能依靠身體的強勢來征服他。

他可以想象凌志剛有一天被他打倒在地的樣子,他一定是震驚的,甚至惱羞成怒,他要打倒的,是凌志剛心里的一些東西,他要讓凌志剛覺得力不從心,在他面前再也強勢不起來。

於是鍾鳴就說:「我怎么知道你知道了什么,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

「我並不是反對你學跆拳道。」男人忽然看著他說:「你鍛煉身體,我也沒意見。」他說著,就把一本書扔在他面前,是關於跆拳道基本要領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