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1 / 2)

</br>這么快就把凌志剛收服了,其實算是響應了黨的號召,超額縮時完成了任務。不過要慶功明顯還是有點早,他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他首先就是向他的盟友張江和報喜,張江和雖然不是聽他報喜的最佳人選,可是沒辦法,他只有這么個人可以分享勝利的喜悅。他把手機調成了靜音,然後給張江和發了一個短信。

「凌志剛向我表白了!」

果不其然,張江和的電話立馬打了過來,他沒有接,發了第二條短信:「現在不方便接電話,短信聊。」

不一會兒張江和的短信噼里啪啦就傳過來了,一條接一條,明顯很激動。

「真的假的?」「快說說說說,怎么回事?」「什么表白了,說喜歡你了么?」「老大在你身邊么,不在你身邊咱們還是電話聊吧。」

看見張江和這么激動,鍾鳴就更有成就感了,回道:「第一,這是真的,第二,一言難盡,反正就是表白了,第三,他說我愛你了,哈哈哈哈哈哈。」鍾鳴最後發了幾個很誇張的「哈哈」,

短信發出去的時候他都忍不住笑出聲來,然後抬頭看了凌志剛一眼,就傻眼了。

原來凌志剛已經醒了,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鍾鳴趕緊收起手機,以最快的速度收住了笑容,可是凌志剛還是問:「你笑什么呢?」

剛睡醒的聲音慵懶而低沉,鍾鳴心里頭怦怦直跳。

「我剛看了個笑話……要不要我講給你聽?」

凌志剛坐了起來,抹了一把臉。

鍾鳴就說:「一個小女孩,他總是向一個小男孩炫耀自己的新玩具,小男孩沒有辦法,可是又好勝心強,於是褲子一脫,說,這個你永遠沒有!結果那小女孩也把褲子一脫,說,我媽說了,只要有這個,你那玩意兒要多少有多少!」

可是一個笑話講完了,屋里頭的兩個人都沒有笑。

鍾鳴沒有笑,是因為他其實很不好意思,這是他從前在宿舍時聽宿舍同學講的睡前葷段子,現在拿出來臨時抱佛腳,其實心里頭很尷尬。凌志剛沒有笑,是因為見識多了,他只輕笑了一下,說:「小兒科。」

他說著就盯著鍾鳴說:「我給你講一個。」

理智告訴鍾鳴,凌志剛又要開始耍流氓了,可是他稍微搖擺了那么一下,結果還是沒耐住好奇心,帶著挑釁的語氣說:「你講。」

「有個人,來到本地一家健身館想減肥,好使自己苗條些,健身館里備有各種健身計劃,看來挺復雜,於是,這家伙選了一種最便宜的,就是在一小時內減掉一磅。他被帶到一間房子里,里面站著一個赤裸的女孩子,手里拿著個牌子,上面寫道:「如果你能抓住我,就允許你干我!」這家伙立即接受了挑戰,開始追逐女孩,但每次都是快要抓住女孩時,又給她跑掉,一個小時過去了,他仍沒有抓住那個女孩,健身教練帶他去稱了一下體重,剛好少了一磅。「這挺不錯嘛。」這家伙心想,「我既能減肥,又能開心耶。」這次,他選了一個稍貴些的減肥方案,可以在一小時內減去兩磅。他被帶到一間房里,里面站著兩位全裸的女孩,手里都拿著牌子,上面也寫道:「如果你能抓住我,就允許你干我!」這家伙十分興奮,拼命地追趕著兩個女孩子,最後還是一個也沒追到,一小時後,教練又給他稱了下體重,剛好掉了兩磅肉。這時,這家伙被激怒了,他告訴經理,他要選用最貴的減肥方案,經理向他保證他一定能夠在一小時內減去十磅,但是又補充說,這個方案十分危險,這家伙心想,不就是再多幾個女孩嗎,越多就越有機會,至少能夠抓住一個吧。他催經理趕快把他送到那個最貴的房間去,盡管經理不斷向他聲明危險。於是,這人被帶到一個稍遠些的一間房子里,他們讓他進去後,在外面鎖上了門,房間里燈光昏暗,等待他的是一只黑猩猩,只見它手里拿著一個牌子,上面寫道:「如果我抓住你,我就干你!」」

鍾鳴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又覺得很窘迫,剛要回嘴說一句呢,凌志剛一把將他拽到了炕上去,翻身壓住他,粗聲說:「那個猩猩,是公的……」

鍾鳴又急又窘:「你……你要干什么?」

「如果我抓住你,我就干你……」

其實相比於正經的凌志剛,一身匪氣又下流的凌志剛,更容易撩動鍾鳴的心,因為鍾鳴的身邊有太多正派的人,沈俊這樣的已經到了一個極致,凌志剛單從這方面來比,比不過很多人。

可是這種匪氣又粗俗的凌志剛,卻輕易就能撩動鍾鳴的心,鍾鳴是一只禁欲又悶騷的小小野獸,一個有才華的人,注定了他也是一個欲望和感情豐富的人,他的血液里有和凌志剛共同的東西,只是十幾年的教育讓他循規蹈矩,已經將野性的一面埋藏了起來,需要有人挖掘。

而凌志剛就是開掘這塊處女地的男人。

、126 可以依靠的男人

鍾鳴覺得自己身上又發熱了,凌志剛要親他,他別過頭去,說:「那你是大猩猩么?你不是大猩猩,你是頭種馬,一天到晚想這事!」

凌志剛笑出聲來,說:「這還不是怪你,再這樣下去,我真要憋成變態了,看見你腦子里沒有別的,就想干你。」凌志剛說著,語氣也邪惡起來:「你猜猜,弄你的花樣我想過多少?」

鍾鳴張嘴就往凌志剛的胳膊上咬了一口,凌志剛還沒叫出來呢,外頭張爺就叫出來了,院子里隨即發出了好大一聲響,把凌志剛跟鍾鳴都給驚到了,凌志剛趕緊從鍾鳴的身上爬了起來,聽見張奶奶大喊了一聲,趕緊打開門跑到了院子里。鍾鳴趕緊也跑了出來,結果剛到門口,就看見張爺倒在地上,旁邊亂七八糟地滾著幾根林木。

凌志剛趕緊跑過去將張爺扶了起來,觸手卻摸到一片溫熱,他伸出手來一看,只見滿手都是血,他趕緊往張爺腦後看了一眼,只見張爺的後腦勺上,破了好大的一個口子,鮮血正在往外頭冒。鍾鳴看見這么多血直接嚇傻了,張爺頭腦卻依然很清醒,皺著眉頭坐了起來,自己還自言自語說:「怎么流血了?」

凌志剛伸手捂住傷口,扭頭對鍾鳴說:「快,過來幫我按住傷口,我去開車!」

鍾鳴趕緊蹲了下來,伸出手來卻有些抖,凌志剛的手剛離開傷口,血就又涌了出來,看起來觸目驚心,好像並不只是破了一點皮那么簡單。鍾鳴趕緊捂住傷口,胳膊有點發抖,凌志剛趕緊往外頭跑,鍾鳴低頭安慰張爺說:「您別亂動,等他把車開到門口。」

張奶奶神色也還鎮定,在一旁說:「他攆雞呢,他想把那幾只雞攆到院子外面去吃食,結果有只雞一撲棱翅膀,不只怎么就把靠在牆上的這幾根木頭弄倒了,我這還沒來得及提醒他呢,就把他砸倒在地了。」

張爺反過來安慰張奶奶:「沒事,就是碰破皮了。」

鍾鳴也覺得很奇怪,張爺的頭是碰到了牆才碰破的,可是牆是水泥牆,表面很光滑,不知道怎么就撞出了這么大一個傷口。凌志剛把車開到家門口,趕緊過來將張爺扶了起來:「慢點慢點。」

「不礙事,我自己能走。」鍾鳴不敢撒手,一直替張爺捂著,血液順著他的手指縫流下來,他看不了這個場面,腿都有點飄了,凌志剛打開車門,說:「你捂緊點。」

鍾鳴大氣都不敢喘,緊緊捂著不敢撒開,凌志剛回頭對張奶奶說:「最近的診所在哪兒?」

張奶奶趕緊指著前頭說:「沿著村里這條公路一直走,就在路南頭,有招牌。」

凌志剛聽了,趕緊開車往診所趕去,鍾鳴最怕張爺失血過多突然就不行了,緊張的不行,臉色都白了,一路上他不斷地跟張爺說這話,可是看樣子,張爺很鎮定,時不時地還總想抬手摸一把自己的傷口,鍾鳴趕緊說:「您別碰,我捂著就行了。」

鮮血把張爺的整個衣領都染透了,等他們趕到診所里頭,大夫看了一眼,說:「得縫兩針。」

「這兒能縫么?」

「能是能,你把人扶進來。」

鄉下的小診所服務態度其實還是很好的嘛,因為來看病的都是鄰近鄉村的,彼此都有點認識。大夫讓張爺躺下來,鍾鳴問:「他頭有傷,躺下來不是流的更厲害?」

「你不躺我沒辦法洗啊,得用碘酒洗洗傷口。」

旁邊的一個小護士趕緊端了一個盆子過來,放在長椅的一頭,凌志剛扶著張爺慢慢躺了下來,大夫把碘酒澆上去,盆子里立馬都是紅色的血水,看著觸目驚心。鍾鳴不敢再看,就在門口站著,忽然聽那大夫說:「不好,恐怕我們這兒還縫不了呢。」

凌志剛的語氣就變了:「怎么了?」

「好像不光是破皮這么簡單,你看看。」

醫生說著就按了傷口的一側,這一按把鍾鳴嚇壞了,因為立馬就有血噴了出來,真的是噴了出來,雖然是很細的一股,可是也把鍾鳴嚇的目瞪口呆,大夫立馬按住,說:「你看,好像是靜脈血管破了……怎么受的傷,這么厲害?」

「我在那兒攆雞呢,碰到牆角放著的木頭上了,木頭一倒把我也砸倒了,後腦勺就撞到了牆上。」

「那估計撞的力道夠大的,傷口這么深。」大夫拿著碘酒瓶說:「你還是去鎮醫院看吧,我這不能看。」

這么一耽擱,半個小時的時間都過去了,期間張爺頭上的傷一直沒間斷地流血,大夫給凌志剛做了個示范:「你按住這一點,血就不流了,其他的地方你按也沒用,這是出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