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特河上。
羅納握住了自己法杖的前段,寒霜體系的魔法從羅納的手心中溢出,原本已經有些過熱的魔杖在寒冷的氣息影響下被迅速冷卻。
「船艙下面還有活著的人嗎?」
「救人這種事還真不是我們該做的。」
一位佣兵有些不滿的抱怨著,他剛扛著一名昏迷過去的水手走上了甲板。
「別抱怨了,把傷員帶到商船備用的木舟上面,這艘船支撐不了多久!」
戰斗結束以後羅納指揮著團員打掃戰場,耶夫爾克之蛇過去確實做了不少骯臟的勾當,但這些都是生活所迫。
現在他們的生活早就穩定了下來,所以佣兵團內的成員一致認為自己還需要一個好名聲。
聽起來雖然很虛偽,但被走在街上被人當成瘟疫一樣躲避的感覺可不好受。
羅納繼續冷卻著自己手中的法杖,這根法杖頂端鑲嵌的原晶石能成倍的擴大他施法的效果,缺點就是灌注的魔力過多會出現碎裂的危險。
在游戲里面應該算是耐久度掉光了,這枚法杖的稀有度和品質也屬於史詩的一級別。
當初耶夫爾克之蛇是在一個危險的古代遺跡中發現的。
「睜開眼睛,我知道你沒昏過去。」
羅納在那名審判者面前蹲了下來,他與審判者交手過幾次,但縫針是他遇見最棘手的一位審判者,所以羅納根本不敢放松警惕。
以至於他手中的魔杖已經處在了一個臨界點的狀態。
倒在甲板上的縫針聽見這一句話果然再次發出了詭異的笑聲…
「別笑了,你還有同伴嗎?」
羅納不會對任何一位審判者手軟,因為曾經他的戀人,他在佣兵團內的戰友們都飽受灰霧的煎熬,這些的罪魁禍首都是審判者。
所以他得到喬修委托抓住縫針的時候,還是有些不滿…可既然是雇主的命令,羅納也只能遵循。
不過喬修的委托中只有抓住縫針一個人,不代表他們要繞過其他的審判者。
縫針沒有說話依然在放聲大笑,這笑聲在羅納聽起來根本有些莫名其妙。
「回答我!你還有其他同伴嗎?」羅納被縫針的笑聲弄得有些煩躁。
「沒有!」
縫針突然停止了笑聲,用著同樣憤怒的聲音回答了羅納。
當她看向羅納的時候,羅納發現這位審判者的半邊臉頰是潰爛的。
「你們這些可惡的家伙,什么佣兵團,什么為了聯盟!一個一個沒有任何道理的把我的玩具給毀掉了!」縫針用著癲狂的聲音向著羅納高聲吼著,羅納突然抓住了她的斗篷將她拉向了另一側。
但這一動作還是有些晚了,縫針的小腿被一根看不見的劍刃給瞬間切斷。
羅納在這一刻看見了商船後方還有一個陌生人,他的目標並不是羅納而是縫針。
「該結束了。」縫針的小腿斷掉了以後,反而再次有些瘋狂的笑出了聲。
這次羅納感覺到了大量的灰色魔力在船尾聚集,他瞄准的目標依然是縫針,羅納這時候只需要躲開就行了。
但這一瞬間羅納將自己手中法杖抵在了地面,純白色的銘文在羅納面前閃爍了出來,一個由銘文構成的魔力屏障在羅納面前瞬間展開。
灰色的洪流席卷了羅納所構成的魔力屏障,釋放者的魔力遠超於羅納的預料,屏障在短短兩秒鍾不到的時間就出現了碎裂。
「滾開!」縫針看見羅納替她擋下了這一擊再次憤怒的高喊了出來。
「你剛才說了…聯盟?」
羅納的聲音中聽起來非常的吃力,光是這幾秒的魔力屏障就快要抽干他體內的魔力。
「那又怎么了!」縫針再次憤怒的嘶吼了出來。
「只是有些…驚訝,原來你也玩世界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