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從我口中說出的可信度是零。」赫蘿莉亞從幾次試探中已經有一些自知之明了。

「只能說…直覺。」喬修確實沒辦法把赫蘿莉亞當成壞人，可赫蘿莉亞為收集信仰之力太不擇手段了一點。

最直接的一點，那就是過去赫蘿莉亞可以輕易的推翻異端審判庭的統治，但她沒有…因為那一段時間，她知道異端審判庭的存在對她鞏固聖教之國人民的信仰有好處。

一直到喬修發明出了許多更有效率的信仰收集方法，這位聖女才把異端審判庭給拋棄掉了。

最直觀的來說，在赫蘿莉亞眼中她的信徒與其說是信徒，還不如說是會移動的信仰之力生產源。

「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些。」

赫蘿莉亞站起身來，手中拿出了兩枚銅幣，她將銅幣交給了伊諾然後附上了一句『來一杯果汁。』

「要一起留下了吃午飯嗎？」喬修見赫蘿莉亞又重新坐回了位置，算一算時間希里也快下課了。

「當然…我來這里是看你怎么凈化掉第一位信使，打敗了第一位就有打敗第二位的方法。」

「如果第二位信使有世界之樹的話，我會想辦法干掉它的，但是它沒有…」喬修聳了聳肩說。

「不，你會的。」

赫蘿莉亞的語氣卻非常的肯定，喬修與她對視的時候，她如海洋一樣藍色的瞳孔之下，時不時能看見暗淡的金色光芒。

「你為什么這么肯定？我說過…我可不是救世主。」喬修說。

「你不是救世主，可你知道我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你給我的感覺嗎？」

赫蘿莉亞見到伊諾離開以後，瞬間改變了話題。

「感覺…一個不怎么靠譜的惡魔？」喬修也對自己的表現很有自覺。

「無聊，可以這么說…在我看來你對什么東西都不太感興趣，無論是最新的魔導機械，還是這些魔法。」赫蘿莉亞手中出現了魔網的界面，上面正播放著上一期的《貓和老鼠》「所以你才創造出了這些有趣的東西。」

「你想要讓更多人欣賞它們，也想讓更多人認同它們，更重要的是你想要讓我們自己創造出它們。」赫蘿莉亞的眼睛仿佛像是有魔力一樣「讓電影在諾蘭流行起來，你不會滿意，所以電影開始在法洛西與寒霜之國開始流行，但你的野心應該不僅僅是這幾個國家吧？」

喬修注視著赫蘿莉亞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可突然間喬修的視線一片黑暗，臉頰上傳來了帶著溫度和柔軟的觸感，一種好聞的顏料香味涌入了喬修的嗅覺里面，其中還摻夾著一些椒鹽調料的芳香。

有人從背後捂住了喬修的眼睛。

「希里！你該不會剛畫完油彩畫還沒洗手？」喬修瞬間通過這個香味認出了希里，喬修握住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拉下來時，發現希里真的站在自己身後。

「這個倒是忘記了，還沒干來著。」希里的手上沾染著五顏六色的顏料，臉頰上也沾上了一點。

喬修已經能意識到自己臉上的慘狀了，但喬修只能嘆息了一聲。

「談話就到這里吧，今天中午吃烤肉，赫蘿莉亞你先等一會。」喬修直接拉著希里的手向著洗漱的地方跑去。

赫蘿莉亞注視著希里的背景，她也回過了頭來用唇語對赫蘿莉亞說了些什么，赫蘿莉亞讀懂了希里的唇語，意思是……

『有我在，放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