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
白洛因蹬蹬蹬走了出去,腳底磨出一溜的火星子。
「誰讓你來的?你不是不樂意搭理我么?」
顧海又恢復了那一臉奸惡的笑容,「我可沒主動搭理你啊!是你自個非要這么想,我是奔著我叔和我奶奶來的,奶奶,是不是啊?」
「對,對。」
白奶奶已經徹底分不清誰是他孫子了。
白洛因轉身回屋,那殘破的嘴角上,分明帶著一丁點兒掩藏不住的笑意。
顧海跟了進去,順手將一兜子的葯扔到了白洛因的床上,白洛因這才知道他剛才騎車去干什么了。
「我在醫務室拿葯了,你怎么又買了?」
「你在醫務室拿的葯是和別人一塊買的,這個是我給你買的,能一樣么?」
說著,動作麻利地從白洛因的書包里掏出那些葯,全都扔進了垃圾桶里,連創可貼都沒落下。
第一卷:悸動青春 60內心蠢蠢欲動。
吃過晚飯,顧海主動向白洛因建議。
「一會兒咱倆一塊洗澡吧,我可以給你擦擦,你這身上有傷,最好別沾水。」
白洛因斷然拒絕,「我不就臉上磕壞了一塊么?礙著洗澡什么事了?」
「你這腿上不是還有傷呢么?」
顧海賊兮兮的目光死盯著白洛因的膝蓋,希望他能給自己帶來好運。
「不就腫了一點兒,算什么傷啊?」
白洛因一臉不在乎的樣子,拿著衣服直奔澡棚子。
「兩個男的一塊洗澡怎么了?害什么臊啊?」
「懶得瞅你。」
生硬而固執的四個字,非但沒打擊到顧海,反而惹來了他的輕笑。
白洛因洗到半途中,感覺棚子的塑料布被掀開了,露出顧海那張魅惑邪肆的面孔。
「我還是不放心你,沒事吧?」
白洛因直接將香皂盒丟了過去,怒斥一聲,「沒事!」
顧海放下塑料布,好像占了多大便宜一樣,一邊走一邊樂。心里暗忖,臉皮怎么這么薄啊?上次喝醉了酒,還主動要和我比鳥兒呢!由此可見,這人就是悶騷,表面上悶,其實骨子里比誰都騷!
白洛因匆匆洗完了澡,穿衣服的時候也在納悶,他經常去澡堂子洗澡,和一群男人屁股對著屁股,都沒這么別扭。怎么這事一發生到顧海身上,就變了一個味兒呢?
顧海讓白洛因把長褲脫下來,手里拿著消毒葯水要給白洛因消毒。
白洛因瞧見白色的棉球和透明的葯水就肝顫,小時候劃了個口子,都是白漢旗給他消毒上葯,每次都用酒精,消毒的時候比流血還疼。
「要不別消毒了,直接上點兒葯算了。」
「老實待著!」顧海扳住白洛因晃動的腿,盡量安慰道:「沒事,不疼。」
白洛因剛放松了一些,就感覺一股尖銳的疼痛刺到了骨髓里,疼得他直哼哼。
「草,你不是說不疼么?」
顧海壞笑,「我說不疼你就信?」
白洛因咬牙切齒。
顧海心里舒服了,誰讓你下午那么氣我的?不讓你疼兩下,難平我心頭只恨!
上葯水的時候,白洛因一聲不吭了。
顧海每塗一下就瞧他一眼,見他老是一副表情,忍不住問:「還疼呢?」
白洛因搖頭。
顧海故意放慢塗葯的節奏,一副閑聊的口氣朝白洛因問:「下午那個不男不女的小子是誰啊?」
一聽這話,白洛因又炸毛了,「你說話就不能好聽點兒?」
「他就長成那樣,能怪我說他么?」
白洛因黑了顧海一眼,沒好氣地說:「那我是發小,就住在這一片兒,人好著呢!」
「叫啥?」
「楊猛。」
「楊萌?嗯,是挺萌的。」
白洛因猛地朝顧海的腦袋上拍了一下,「你還有完沒完了?」
說完,把顧海踢開,自己鑽進了被窩里。
關燈之後,顧海又開始施展他的無敵騷擾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