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要是這點兒小事都策劃不好,就白當這么多年總經理了。」
白洛因發愁,「那現在怎么辦?我總不能穿這身衣服回去吧?」
「有什么不能的?」顧海拽拽身上的校服,「我不是也穿著這件呢么?」
「我總覺得有點兒裝嫩的嫌疑。」白洛因摸著下巴。
顧海一臉自信的笑容,「怎么能說是裝嫩呢?我本來就嫩。你看我穿這身校服是不是和當年一樣?我感覺這些年過去,我除了個高了一點兒,黃瓜粗了一點兒,好像沒什么變化。」
白洛因嗤笑一聲,「有。」
「還有什么變化?」
「臉皮比以前更厚了。」
「……」
顧海早就准備好一輛自行車在樓下了,剛蹬上的時候有點兒生疏,好多年沒騎了。白洛因依舊站在後車架上,手一拍顧海的肩膀,「走你!」
街道變了,景色變了,行人也變了。
唯一不變的是,當年那顆赤誠相待的心。
白洛因深深記得,九年前他們一起畢業,顧海曾經允諾過,等他上了大學,還騎著單車帶著他上下學,結果一個變故,抽走了他們朝夕相處的八年。
人生中最爛漫的時光,就這么錯過了。
不過想想也沒什么可惜的,也許真讓他們在那種境遇下攜手走過八年,他們未必能堅持下來。現在拾掇起來了,一切都不晚,他們還很年輕,還有足夠的激情走完這一生。
顧海猛地加快了車速。
到了家正好是午飯時間,鄒嬸早就把飯菜預備好了,白漢旗出去訂了一個生日蛋糕,剛放下沒一會兒,就聽到敲門聲。
一開門,瞧見倆學生站在外面。
白漢旗忍不住一樂,「放學了,兒子們?」
「還給我演!!」白洛因氣憤地用手臂勾住白漢旗的脖子,用力在他肚子上捶了兩下,「您竟然串通他嚇唬我!誰是您親兒子啊?」
白漢旗哎呦哎呦喊了兩聲,而後就摟著白洛因哈哈大笑。
「都這么大歲數了還這么沒溜兒……」鄒嬸在旁邊嘮叨了一句。
顧海怕白洛因碰到白漢旗手術的傷口,連忙把他拽起來,佯怒著說:「有你這么鬧的么?那是你爸!」
「我們這么多年一直這么鬧過來的!」說罷又湊過去了。
白漢旗給顧海使了個眼色,「就讓他鬧吧,他都好多年沒和我這么膩乎了。」
顧海在旁邊默默感慨,老公始終比不上親爹啊!我給他那么一個大驚喜,他都沒和我膩乎一下,多讓人羨慕嫉妒恨啊!
鄒嬸在廚房包餃子,顧海走了進去。
「嬸兒,我給您包,您歇一會兒吧。」
鄒嬸溫和地笑笑,「我一點兒都不累。」
白漢旗去了衛生間,客廳里就剩下白洛因一個人。白洛因閑得無聊,看著指甲長了,想要剪剪,結果打開茶幾下面的抽屜,沒看到指甲刀,反倒看見一抽屜的葯。
白洛因心里咯噔一下,拿起一瓶葯看了看說明,整個人僵在那里。
鄒嬸恰好從廚房里走出來,看到白洛因手里拿著一瓶葯,再看看他的臉色,心里突然一緊,趕忙朝白洛因走了過來。
「嬸兒,這葯……」
鄒嬸迅速把葯從白洛因手里搶過來,重新塞回抽屜里。
「因子,你聽嬸兒說,你爸心臟出了點兒毛病,前陣子去醫院做了支架手術,現在已經沒事了。」
第二卷:烈焰濃情 84不和諧的聲音。
當日下午,白洛因又接到尤其的電話。
「因子,今兒是我電影的首映式,別忘了來捧場,我還給你准備了一份生日禮物呢。」
撂下電話,白洛因急忙朝顧海問:「上次尤其送咱倆的那兩張入場券呢?」
顧海想都不想便回道,「扔了。」
白洛因擰眉,「快點兒交出來,一會兒我還有用呢!」
顧海綳著臉走進屋,抽出那兩張他屢次想扔都沒扔的入場券,遞到白洛因面前。
「《遲到的情書》……」白洛因勾起唇角,「還挺文藝的片名。」
顧海冷哼一聲,「一看票房就高不了。」
「有你這么說話的么?」白洛因斜了顧海一眼,「要不要去看看?老同學的電影,怎么也得去捧個場吧?!」
「我沒空。」顧海口氣挺硬,「我公司的事多著呢。」
「那你回公司忙吧,我自個去。」作勢要朝門口走。
顧海一把拉住他,不情不願地說,「我陪你去還不成么?」
「別介,耽誤你時間多不好,我還是自個去吧。多一個人多一張嘴,人家明星的時間很有限,我還想多和他聊幾句呢!」推開顧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