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佳期住的那棟樓前有棵枝繁葉茂的榕樹。
喬斯年習慣將車臨時停在那兒。
但今晚上,他剛過去就看到樹下停了一輛棕色卡宴。
喬斯年眸色凜了幾分,抬頭看向葉佳期的屋子。
樓上燈火通明,她屋內的窗簾拉著,什么都看不見,但她在家。
喬斯年掐滅手里的煙頭,打開車門。
下飛機後,他還沒有來得及換衣服,一身筆挺的西裝、西褲。
喬斯年邁開長腿就往樓上走。
步子里,帶了急促和清冷。
他的眸光湮沒在無窮的黑暗中,看不出他臉上是什么表情。
屋內,葉佳期揉了揉額頭。
「葉小姐,有些路走出去,可就不能回頭了。」季清寒看著她。
「我知道。」
「嗯。」
季清寒沒有再多說什么,他知道,葉佳期這姑娘性子倔。
一旦做了決定,是不太可能會改的。
他拿了一顆安眠葯給她:「先把這個吃了,睡一覺,就什么都好了。」
白色的葯片安安靜靜躺在季清寒的手里,就像是一個安靜的小惡魔。
葉佳期伸手接過,就著溫水吃了下去。
這段時間,她失眠挺嚴重的。
有時候是整晚整晚睡不著。
就好比昨天,她也就只睡了兩三個小時。
「明天醒來,我會想不起來他是誰,對嗎?」葉佳期看向他。
「對,你腦海里有關他的回憶會徹徹底底抹掉。」季清寒嘆了一口氣,「從此以後,你會記得所有人,唯獨記不得他。」
就像蘇悅一樣。
記得所有人,唯獨再也記不得他季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