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斯年聽到程遇之的話,眼中閃過詫異,詫異、驚訝之余,他笑了,笑得無奈而落寞。
原來,她知道。
她早就知道。
程遇之繼續道:「我告訴她,那是金融圈慣用的手段,天真的姑娘問我,這不是犯罪嗎?我說,是犯罪,但如果沒人抓住把柄,事後及時把錢填補上,這就神不知鬼不覺,圈子里很多人用這樣的方法解決暫時沒法解決的經濟問題。」
「她又說,犯罪就是犯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誰也不能存在僥幸心理。我笑著說她太天真了,金融圈本來就不怎么干凈,這么做,是一舉兩得,很多人都這么干,不要太上心。這個傻姑娘偏偏很較真,一直擔心地問我,這可怎么辦,他要是被james集團的人查出來,可怎么辦。」
「我一開始一直勸她別放心上,這沒什么,她就是不聽,非要問我怎么辦。我說,你旁敲側擊問問你男朋友,問問他是怎么想的,問問他有沒有打算把這事瞞著你。」
說到這兒,程遇之停了停。
喬斯年的臉上忽然有幾分痛苦的神色。
那無窮無盡的痛苦幾乎要把他給吞噬,就像黑夜吞噬白天一樣,暗無天日。
難怪同居的時候,她時不時問他,你有沒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他否認。
她又說,你從james集團辭職吧。
他說,不要管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