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喬斯年一直站著,視線落在樓下的草坪上。
春天到了,草坪上都是生機勃勃的綠草,別有趣味。
一群小孩子在追逐打鬧,有的捉迷藏,有的蹦蹦跳跳,又熱鬧又有生機,每個孩子的臉上都帶著天真的笑容。
喬斯年凝視著這群孩子,心口的弦被觸動,一顆心也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跳動。
雙手搭在窗沿邊,他薄唇輕啟,眼神迷離:「小柚子……乘帆……」
樓下那些跳躍的孩子,本都是金發碧眼的白人小孩,但此時此刻,他的目光朦朧起來,眼前出現了兩個黑頭發的小孩。
隔著玻璃,喬斯年抬起一只手。
但,手掌只碰到了冰涼的窗玻璃。
眼前的一切又都碎了。
喬斯年的目光里又出現了黯淡,那唯一的光亮很快就熄滅下去。
一顆心恢復了平穩的跳動。
眼前,什么都沒有。
病房里,也只有他一個人,形單影只。
躺在病床上毫無知覺的兩個多月,他是真得沒有了知覺,就連夢都沒做過。他有些後怕,還好只有兩個多月,如果是兩年、二十年呢?沒法想象……
他睡得夠久了。
喬斯年一個人靜默地站在窗戶邊。
也許是剛剛醒過來的緣故,沒有站多久,他覺得體力不支就離開了窗戶邊坐在床上。
病房采光很好,明媚亮澤的光線從窗口斜斜地照進來,落在窗簾上、地板上,整個病房里都是充足的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