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目光沒有躲閃,就這樣看著。
容錦承握緊雙拳,也在看著她。
「容錦承,以後我再也不用跟你借錢了,呵呵。」她笑了,唇角的笑容里帶著凄慘和悲涼。
兩年了。
「你什么意思?」容錦承皺緊眉頭。
「表面上的意思。」
「你父親的死亡本來就是在預料之中,你應該早就做好准備了,你最好振作點。」容錦承的聲音也有些顫抖,他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什么。這些安慰的話,他自己聽起來都覺得無力。
「容錦承,你現在高興嗎?你討厭我,討厭我的父親,現在我父親死了,我也被你牢牢掌控,你高興嗎?你一定……很高興。」韓雨柔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沒有一點血色。
「你不要跟我陰陽怪氣,你好好休息,我會讓人照顧你。」
「不要讓人靠近我,容錦承,哪怕是到了這種時候,你依然不願意放我離開嗎?」
「你要是不願意讓別人靠近你,我可以照顧你。」
「我不需要,我一點都不需要,滾,你滾開!」韓雨柔的雙肩都在顫抖,連帶著葯水瓶都晃動起來。
她的情緒很不穩定,容錦承點點頭,暫時穩住:「好,我現在出去,你別跟自己過不去。」
「滾!」
她已經很久沒有罵過他,這兩年,她的所有棱角都被容錦承給磨平了,他罵她辱她,她毫無還擊之力,漸漸的,她差點以為她已經不會罵人。
容錦承倒沒多說什么,看了她一眼,默默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