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照著容錦承烏黑的頭發,泛著點點銀光。
韓雨柔的長頭發鋪陳在床單上,襯托得她的皮膚愈發白皙,室內一瞬間十分安靜,鴉雀無聲。
他盯著她看,她也看向他。
一個月沒見,容錦承沒有變化,只是眼神更深邃了,愈發讓她看不懂。
他的手指頭輕佻地在她的臉頰旁滑過:「好久不見,氣色好了。」
「可能吧。」
「想我嗎?嗯?」
「你說呢?」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嘴唇輕輕開合。
「不用說了,我知道你不想我,我有自知之明。」容錦承哂笑,「養你兩年,還不如當初養只寵物貓呢,說不定還會沖我喵喵叫,你說呢?」
「那你當初怎么不養貓,非要把我扣留在錦園?」她反問,盯著他的眼睛看,她看得出來,容錦承喝醉了,說出口的話很大可能都是沒意識的。
「你比貓當然多一點用處,貓再乖巧,我又不能睡。你不一樣。」他笑。
「睡了我兩年,也膩了吧,你女人那么多,為什么非要把我留在錦園折磨呢?我和你有仇嗎?」
「你說有仇沒仇?」他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眼中是漸漸暗下去的冷漠,表情也在一點點僵硬。
這段時間,韓雨柔幾乎確定他和她父親有很深的梁子,近乎深仇大恨那種。
可她始終還是沒弄明白,他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和她父親怎么會有這么深的恨。
一直沒弄明白。
不知道今晚是不是契機。
「我哪懂你的心思,你說對嗎?兩年了也沒看懂你,你容公子不想說的事,誰也摸不透。」
「那就不要試圖去摸。」他低下頭,眼神中暗含警告的意味,身上是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