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還能聽到你關心我。」容錦承笑得更厲害,他是感冒了,好像還挺嚴重,頭昏昏沉沉鈍痛,鼻子堵得厲害,說話都覺得費勁,但語氣依然輕飄飄的,「我是感冒了啊,沒葯吃。」
「你為什么不去買葯?」
「睡過頭了……大小姐,沒力氣怎么買葯?」
「你住哪?我給你送葯吧。」韓雨柔想還他人情,還一點是一點,不然心里頭總是記著。
容錦承睜眼看向自己住的這個地方,又窄又矮又小又不干凈,他房間里還算好,外面的院子更是慘不忍睹。
他想了想,還是算了吧:「不用了,我舍友等會兒回來會給我帶葯。」
「舍友?你還有舍友嗎?」
「嗯……還不止一個。」
韓雨柔不解。
他在紐約還有朋友嗎?是不是那幾個小混混?
「那你……再睡一覺吧,多喝點水。」韓雨柔平靜道,「謝謝你了。」
「多喝點水……」容錦承自言自語,看了看,哪有水。
「嗯,多喝點水,盡快吃葯。」
容錦承摸了摸額頭,真燙。
他這是重感冒了?
沒什么力氣,他幽幽道:「我再睡一覺。」
「你記得吃飯。」
「嗯。」
容錦承心里頭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很奇妙,就像是羽毛輕輕撓著他的心口。
他抓著手機不肯放。
這是他認識韓雨柔這么多年來,她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雖然是感謝他,有所求,但他心里頭仍然有別樣的感覺。
很奇妙的感覺,很多年很多年沒有過。
如果說有,那也是五歲之前的事了。